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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遠立刻僵直了身體,屏息凝神側耳去聽,但耳尖紅了,思緒也飄散開了。
他一直沒有告訴她的是,妖界內的妖氣很濃烈,而且氣味雜七雜八的,有時甚至能燻得人有些頭疼。
但從初遇她開始,他就覺得她身上一直有股若有若無的奇妙香氣,十分好聞。甚至他還覺得,有她在旁的時候,自己的修行總能加速不少。
想到了二師兄行賢去探望他傷勢那夜,曾偷偷與他傳音道:「沒想到小師弟你竟是個有福氣的!若她對你竟有如此功效,那日後你多接近她,若能與她嘿嘿嘿……那修為不更容易許多了?」
他那時候嚴詞拒絕:「師兄慎言,佛家子弟怎能生出嗔心□□。」
然而在良畫家中時,他卻跟世安坦白說「我亦可還俗」……果真打臉總是來得猝不及防嗎?
「小和尚,你在聽我說話嗎?」世安用力掐了他一把,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行遠縮著胳膊「嘶」了聲,收回飛揚的思緒,趕緊答道:「在聽的。」
只是不小心左耳進、右耳出了而已。
世安卻沒在意他的走神,拽拽他的胳膊好讓他能更靠近自己些,嚴肅地說:「我想了一路,總覺得良畫跟咱們有所保留。」
行遠這次認真聽了,附和道:「我一開始也這麼覺得的。」
「但他也沒害咱們啊,還那麼周全的招待咱們,還告訴我繡坊和阿鐵的事……」
說到這兒,世安突然拍了下腦袋,咬牙道:「我被良畫給牽著鼻子走了!」
她怒氣沖沖的看向行遠,卻發現他正在默默地看著她,登時便洩了氣:「你是不是早看出他是故意的了?」
行遠斟酌了下,簡單地說:「即便他是故意的,但他也確實沒有害你的心思。我們還是想辦法去找白笙吧。」
世安明白他的意思是說,不要過多糾結良畫的事,還是先辦正事比較好,但心裡就是有些受傷。
她這個前世妖皇果然是白活了,天天胡吃海喝、沒事幹就接帖子打架,竟把自己養成了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貨……
「可是世安,我們去哪裡能打聽到訊息呢?為什麼白笙會在牧家?」行遠思索道,「牧家身為人族,又是怎麼請得到那些大妖的呢?」
見他為了自己的事苦苦思索,世安終於也摒棄了那些自怨自艾的消極情緒,隨手往某個方向彈出一道妖力,高聲問道:「你是準備自己出來呢,還是想被我打出來?」
一個額頭上燃燒著紫色火焰的小妖,可憐兮兮的跑出來,撲通一聲跪在世安面前。
它雖然是人形模樣,卻只有半人高,而且長相有些不辨雄雌,只能透過尖尖的聲音來判斷,應該是個母的:「唉喲……大妖饒命,我只是個小嘍囉,迫於牧府的淫威來跟蹤您而已!」
「報上名來。」世安收回那團紫色火焰,圍著她走了一圈,挺感興趣的問道。
「小妖名喚阿刁。」
見她身子哆嗦得跟篩糠似的,實在被嚇得太可憐,世安便儘量和顏悅色的問道:「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大,大大大妖您請問,阿刁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阿刁之所以開啟了花樣討好模式,是因為這位大妖可不是普通的大妖,她甚至不用釋放妖力,僅靠自身的血脈壓制都足以令自己顫抖了。估計她一根手指都能把自己捏死,一定要好好伺候!
然而這位大妖接下來的問題,卻讓她絕望地想:算了,您還是給我個痛快的,直接捏死我得了吧。
嚶。
作者有話要說: 世安:小和尚你今日走神次數略多啊。
行遠:啊……有,有嗎?
世安:心虛了?想什麼呢這麼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