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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又一聲,直到鮮血流乾,生息消逝。
他就這般一聲又一聲喚著,而他的忠僕青龍只能那般無能為力地眼見著自家小主人死在自己眼前。
那人當真是惡毒,為何要用這樣歹毒之法讓他深覺自己的無力,挪動鐵鉤一旦拖拽出來扯破了咽喉小主人必定命喪當場,但若是見死不救,四肢破開的圓洞很快就會放幹他小主人的血。
為什麼……
眼前閃過自家小主人自孩提時代起始迄今為止所有的如畫面貌,他的小主人從來都是那般驕傲那般矜貴的存在,為何會死在如此心腸歹毒罪惡之人的手中。
身後,傳來腳步聲,原來是盧飛揚與延芳終於逃脫了地下暗室,當他們追蹤到這一件昏暗的房間時,延芳一眼瞥見了被鐵鉤懸吊在房樑上的賀驍,不禁捂嘴驚呼,被這般血腥可怖的場景震驚到無話可說。
盧飛揚緊蹙著眉頭,「果然是你!青龍,你為何要處處阻攔,而今更要毀掉當今聖上唯一的藥引?!」
青龍維持著沉默,忽地,他緩緩轉過身來,眼中再也瞧不見一絲一毫人性的溫情暖意,他一字一句冰冷刺骨,「那人該死,我寧願毀了硃砂,也不可能讓那忘恩負義之人重獲新生。」
這般說著,青龍竟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火|藥,盧飛揚大呼不好趕忙攬著延芳飛身逃離。
下一刻,伴隨著轟隆一聲巨響,隨著第一枚火|藥的炸響,其後是第二枚第三枚,彷彿是連環效應一般,此間崩潰坍塌瞬間夷為平地。
逃出生天的盧飛揚與延芳愣怔地瞧著身後廢墟,兩人恍惚愣怔。
就像是一場夢一般,明明他們離真相只差寸步之遙可到最後卻功虧一簣。
他們到底是失敗了,存有硃砂藥引之人竟是讓青龍給生生毀了。
這一路走來,延芳為了追尋這一味藥引,失去了太多太多,可到最後卻一無所有。
盧飛揚想要上前說道什麼安慰她一兩句,但伴隨著馬蹄聲至,一位太監甩著拂塵跳馬下來衝著延芳恭敬見禮,「延芳姑娘,您送回去的硃砂藥引已經解了燭龍之毒,陛下特意命奴才來帶您回宮呢,您這次救駕有功,陛下說過了,您這次回去就封您為妃。」
一剎那,延芳因這一聲娘娘如夢初醒。
一旁的盧飛揚卻難以理解,他上前一步,想要說些什麼,卻讓延芳先一步開口,「多謝盧少俠一路慷慨相助,我本是當選的秀女,蓋因家父乃太醫院院首,卻對陛下所中之毒無能為力,後來家父為了試藥同樣身中燭龍之毒危在旦夕,為了家父與陛下的性命安危,我主動請命出宮尋找解藥硃砂線索……」
她所說並無半句虛言,回想這一月來出了宮門涉足江湖所經歷的這一切,就像是在做夢一般,尤其是與面前這位少年劍客的相遇仿若命中註定那般,令她永生都難以忘懷。
哪個少女不懷春,她迫於家族使命被選秀入宮,但她卻從未想過陪王伴駕,一直以來她從未遺忘過早亡家母的江湖夢,日日練功習武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獨步江湖?
此次出宮尋找硃砂,除了擔憂家父性命,她又何嘗不是想短暫逃離那座黃金牢籠。
可再美的夢終究都有終結的那一天,延芳失笑一聲,不再看盧飛揚,在太監引路下,走向了自己真正的宿命。
「你這樣真的會開心嗎?!」忽的,身後卻傳來了盧飛揚的呼喊,「芳兒,皇宮不適合你!」
「那什麼又適合我呢?」延芳沒有回頭,卻沒有再向前前進一步。
一旁的太監不明白這究竟是鬧哪一齣,但顧念延芳救駕有功是大貴人也不敢催促便退至一旁。
盧飛揚雙拳緊握,醞釀許久,忽地,他飛身而至,攬過延芳腰際施展輕功絕塵而去,同時不忘呼喝,「她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