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頁(第1/2 頁)
二寶指尖一動, 伏在榻邊淺眠的人就跟著醒了。百肢王驚喜萬分, 握著二寶的手道:「容昔,你怎麼樣了, 可還有哪裡難受?」
二寶撐著坐起來,發覺右手食指上套著一根紅色皮筋, 皮筋另一端則套在百肢王食指上, 涼涼答道:「你不是知道我的血能解毒麼,已經沒事了。這是什麼?」
百肢王去摸二寶的額頭, 二寶沒躲過, 尷尬地強調已經退燒了。百肢王大大鬆了口氣,這才嘆道:「你嚇壞我了, 要真是有什麼三長兩短, 我只能跟著你一起去了。」
二寶幾乎習慣了他的甜言蜜語, 也不想作答, 只冷冰冰地重複問題:「這是什麼?」
百肢王說:「這是我們以前常玩的遊戲,兩個人同時向後拉扯皮筋, 一方隨時可以鬆手,沒有鬆手的一方就會被皮筋彈到。」
二寶說:「所以這個遊戲的意義?」
百肢王說:「你不覺得很刺激麼?既想拉得遠一點, 讓對方痛, 又怕對方忽然鬆手,最後痛的是自己。」
他說著說著就黯然下來,二寶忽覺得他說的不是遊戲, 而是一種微妙的感情關係。
二寶問道:「那誰贏的比較多?」
百肢王沒答,卻說:「我們再玩一次吧。」
二寶倒是挺好奇的,率先撤了兩寸出去,百肢王笑了笑,也跟著後撤一寸。這皮筋的彈性挺大,被兩人一點一點拉扯,由粗變細之後顏色也不再那麼鮮艷,微微泛白,有種皮肉被撕裂般的殘忍感。
二寶覺得差不多了,卻見百肢王食指一動,像是即將鬆手,便搶先一步繃直了食指,皮筋圈兒便啪地彈了出去,在百肢王的素白虎口上留下了一道紅痕。
「哈,你輸了!」二寶不由自主笑起來,看見百肢王也對著自己笑,又覺得挺過分的,說道,「對不住啊,彈得疼不疼?我應該讓你鬆手的,反正我沒有痛覺。」
百肢王卻說:「玩這個遊戲要是摻雜了心疼的情緒,便也沒什麼好玩的了。」
二寶說:「可你現在有了痛覺。」
百肢王搖搖頭,「對我來說有沒有痛覺都是一樣的,因為容昔沒有變,永遠都是先放手的人。」
二寶不大明白。百肢王的語氣帶著淡淡的感傷,似乎在暗示著什麼,又似乎只是自嘲。
先放手的那個可以開懷大笑,沒放手的那個……就要飽嘗苦痛。是這個意思嗎?
「這又是什麼?」二寶轉移了他的注意力,拿起枕邊的一枚玉佩問道。
百肢王說:「藥水泡過的玉,具有涼血凝神的功效。雖然知道你不需要,還是很想送給你。你能……不要拒絕我嗎?」
他問得小心翼翼,二寶想了想,萬一能當金牌令箭使呢,便答道:「那謝謝你了。」
百肢王很高興,親自為他扣在腰帶上,又吩咐女官送藥膳補湯來。女官順勢稟報九宮孔雀王已經在殿外跪了許久,雨也沒有停息的勢頭,問要不要先遣他回去。百肢王揮了揮手,女官便應聲退下了。
望向二寶,百肢王用哄小孩的語氣說道:「容昔,他還有任務,咱們再等幾天,等這一切結束我叫他拿命來償你。」
二寶蹙眉,「何必解釋,反正我現在叫你殺他你也不會殺的。而且他為你做事,你一過河就拆橋也不太好。他壞事做盡肯定要死,但該死在別人手上。」
該死在藏弓手上。
百肢王有些慌張,「容昔不喜歡麼?」
二寶說:「我為什麼要喜歡看你殺人?」
百肢王誤解了二寶的意思,立即笑得春風和煦,揉搓著手裡的嫣紅皮筋說:「好,好,我知道了。但是容昔,你昏睡之前叫了別人的名字,我好嫉妒,我吃醋了。」
二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