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郞馭道:「那種藥是從黑火油裡提煉出來的,切斷原油的供給怎麼樣?」
喬林卻道:「不好。原油關係到民生,想切斷太難了,光憑一支中央軍是遠遠不夠的,除非有聖諭。現下不能讓聖主知道這件事,否則聖主一定會先行警告,按下他們的謀反之心。」
藏弓道:「謀反之心是按不下的,只不過放虎歸山,姑息養奸罷了。」
承銘嗯了一聲,又道:「偷藥怎麼樣?據夜行者交代,他們有一個秘密的煉藥坊,藥丸都被存放在冰窖裡,咱們派人混進去,提前把藥偷出來。」
藏弓搖頭,「不。百肢王若是知道藥被偷了,必定心生警惕,宮宴上不發難就壞事了。藥還得留著,但不能是真的。」
喬林一下明白過來,撫掌道:「既然那種藥會在服用之後的一個月內顯現出副作用,百肢王便頂多提前兩三天給士兵餵藥,以使藥效在宮宴當天發揮到最強,事後又能有儘可能多的時間來研製解藥。」
郞馭也明白了,接著道:「只需在他們給士兵餵服之前,用看起來一樣的假藥換走他們的真藥,就算發現了,也來不及重新煉製了。而他們萬事俱備,想必也不會臨時放棄逼宮計劃,就算想放棄,也來不及通知鱗甲王撤兵了。
」
承銘道:「沒錯。只要鱗甲王還繼續他的計劃,那麼計劃破敗之時,他也絕不會讓百肢王獨善其身。」
現在面臨一個重要問題:煉藥坊必定關卡重重,想混進去很難。
由於不知道他們哪天才能把藥煉好,也不知道哪天會給士兵餵服,這就須得提前埋伏,隨時監視。
而那些煉藥師和副手、侍從都是層層篩選出來的可靠人手,互相之間都很瞭解,就算貼了假麵皮冒充,也很容易被揪出來。
可要收買他們內部的人也不大放心。那個夜行者應當可以進出煉藥坊,但藥丸數量多,靠他一個人肯定不行。而且換藥的過程比較麻煩,怎麼把假藥運進去,怎麼把真藥運出來,都得細細考慮。
承銘嘆道:「要是能有一個人,可以光明正大進入煉藥坊,又十分可靠絕不叛變就好了。」
又是一聲悶雷,電光閃爍了一瞬。
喬林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指著窗戶道:「有人!」
「啊!是我是我,別揪我小辮子!」二寶被一隻大手抓住了。抓他的人不是藏弓,沒把握好力道,一聽他喊立即鬆手了。
承銘把他帶進屋裡,滿臉愕然,「小老闆,你,你怎麼會在外面?你聽了多久了?」
二寶望向藏弓,生氣道:「我偷聽是我不對,我向你們道歉,但是你們在我家裡商量這種事,還隱瞞我,我有點不高興。」
其餘三人也都望向藏弓,不知該怎麼作答,藏弓的表情則是一言難盡。他已經竭力剋制自己,卻還是控制不住從桌邊站了起來,負在身後的手握成了拳。
「聽到什麼了?」藏弓問道。
二寶說:「都聽到了。鱗甲王和百肢王要謀反,還研製出了一種奇藥,還想搶我的血。你們想派人去煉藥坊臥底,用假藥換他們的真藥,但苦於沒有合適的人選,怕打草驚蛇。」
藏弓緊接著問:「還有呢?」
二寶嘟著臉說:「還有還有,還有什麼你自己不清楚麼?問我做什麼。哼。」
藏弓慌了。
他的身份必定已經被二寶知道了。
可他還沒準備好。
在這樣的夜晚,在這樣的情況下,真的不合適。
二寶會恨他嗎?
可以恨,恨完能原諒嗎?
他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滲白,眼神也變得閃爍,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二寶,聽我解釋。」
誰知二寶卻一屁股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