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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不偷看。不過阿馭,君子風儀也不是處處都適用的。
對外人、好人自然要時時講究,對內人、愛人卻不能講究,否則就是不愛的表現。」
「話真多。耍流氓就是愛的表現?」
「當然了。阿馭,我就是因為每天都想你、念你,見到你時才會情不自禁想要多看你幾眼。別說是肩膀,你所有地方我都想看,被冰冷的鎧甲覆蓋隔絕的地方,我還想用自己的體溫來暖化……」
「你他孃的再叨叨一句試試。閉眼!」
這一聲「閉眼」氣吞山河,二寶明明沒在偷看,卻本能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後又聽喬林嚷嚷:「阿馭,你不是說小傷麼,這傷口怎麼那麼長!足足半寸啊!」
郞馭吼道:「媽的,不是叫你別偷看嗎?後腦勺上的眼睛也給我閉起來!是我受傷還是你受傷,哭個屁啊!」
……
二寶不忍再聽了,拽著火頭軍回到了休息室。咂摸著喬林的那些話,直覺得好笑,不由一番喟嘆:「喬林大哥還蠻有意思的,可惜達不到郞馭姐姐的標準。哎,有緣無分。」
「沒什麼所謂的有緣無分,」藏弓卻突然說,「所有得不到手的東西都怪自己不夠努力。換成我,真心喜歡一個人,追到天邊也要追上,天意要是不允,我就跟天對著幹。」
二寶說:「你可真夠囂張的,這世上誰敢跟天對著幹?別說是天了,就是天底下的人都不行。」
藏弓像是看穿了他,「又想起淵武帝了?」
二寶嗯聲,「他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違背了天下人的意願,侵犯了天下人的利益,所以他死了,被天下人聯手誅殺了。」
多麼驕狂的一個人。雖然有本事,卻太過驕狂,以至於把自己混成了眾矢之的,少年時的功績全被抹殺,終究一敗塗地。
「二寶,」藏弓莫名正了神色,「他有愧於天下人,卻無愧於你。因為弒父與你無關,引燃戰火與你無關,只一個搗毀神機與你有關。搗毀神機,放你自由了,不是嗎?」
言外之意,你能不能別恨他?
二寶卻抿了抿唇,說道:「他搗毀神機的時候我還在裡面,如果不是我的恩人把我救出來,我早就葬身火海了。代替我去死的是我的恩人,他是無辜的,他不該有此下場。」
藏弓說:「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救你的人就是暴君呢?畢竟那時候正在過年,誰會知道神機要被摧毀,又趕得及去救你?」
二寶哂笑一聲,搖了搖頭,「不可能的。他毀掉神機就是不希望這種力量存在世間,何必還要救我。你別亂猜了,也別再摻和郞馭姐姐和喬林大哥的事了,可不能為了賺介紹費就瞎撮合。」
藏弓暗自默默嘆息,又平復了情緒,挑眉道:「你還小,哪看得懂女人的心思。而且我賺了錢還不是給你花,不然我賺它幹嘛?」
二寶:「為什麼要給我花?我是你老闆,該我給你錢。」
藏弓:「嗯,你是我老闆,給我的是工錢,我給你的可不是。」
二寶:「那是什麼?」
藏弓:「是彩禮。哈哈哈哈!」
二寶:「……」
臭火頭軍,臭混蛋!
遠來是客,何況喬林是郞馭的朋友,二寶便又把人留下了,帶去南溪村包攬食宿。
別看喬林家境殷實,吃東西卻不挑剔,桌子上的每一道菜他都喜歡,一頓飯吃得風捲殘雲,不知道的還當他餓了好幾天呢。
二寶笑道:「喬林大哥吃得真香,我看著都覺得開心。今天飯做得多,我再給你添一碗吧。」
喬林卻擺擺手,「謝謝小老闆,但我實在吃不下了,撐了。最後,我再跟小老闆確定一下,這些菜真的都是你傢伙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