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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麻煩大夫了。」
這時,梁緋絮和魏棲並肩進了醫館,「哥哥,你留在客棧裡照顧嫂嫂吧。」
「可是……」林琛稍顯為難,側身又瞧了柳色一眼,最終還是點了頭。
於他而言,梁媛是一個夢,每個男人心中都會有一個夢,這個夢不一定會實現,卻一定是最美最柔軟的。
而柳色,大概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他來梁緋絮身側兩年,兩年裡都是她負責自己的飲食,她幾乎成了他的一種習慣,跟自己習慣早起打坐是一樣的。倘若有朝一日她走了,他也許會無所適從。
府衙。
「劉老漢,你可千萬要忍住,真衝進去了不僅救不出你女兒還會賠上你。」
「今日這案子什麼結果我都不用猜。」
「唉。」
臨近開堂,府衙門口圍了一群人,依舊是上了年紀的人多,而這群人似乎都圍著一年紀大的老人,老人身形乾瘦,白髮蒼蒼,穿得也破舊。
古怪。梁緋絮與魏棲對望一眼,他護著她擠進人群前頭。公堂裡還未來人,一片空曠,上方高掛著一塊四方牌匾。
明鏡高懸。
沒一會兒,兩隊衙役進入公堂,手拿水火棍不停地打著地面,「噠噠噠……」
「升堂……」
終於,在一群竊竊私語中,梁緋絮見到了傳說中的禮州知府曹居令,他長得平平無奇沒什麼記憶點,走路的姿勢倒是新奇,兩手擺動的幅度略大,頭上烏紗帽似乎並不穩,有些晃蕩。
曹居令坐下後當即一拍驚堂木,「來人,將犯人董彬劉慧兒押上來。」
隨後,兩穿著囚服的人被衙役帶了進去,男人身上傷痕累累,囚服上的血跡已乾涸成暗褐色,姑娘身上穿著一件乾淨發黃的囚服,面上滿是汙垢,十指還腫著。
「慧兒!」劉老漢一見女兒弄得如此模樣哪裡還忍得住,當即便想往前沖,周圍幾人見狀趕忙拉住他。
此情此景,梁緋絮不由拉緊了魏棲的衣袖。前世孟苟雖將她關在冷宮裡,卻也偶爾讓父皇見一見她,但又不准他們父女倆說話,這劉老漢的模樣跟父皇見她時一模一樣。
「怎麼了?」魏棲察覺到身側之人的情緒忙問。
「沒怎麼。」她搖搖頭,想起今世父皇說的那句話,心頭壓抑漸漸散開。
「肅靜!」曹居令再拍驚堂木,厲聲道:「董彬劉慧兒,錢府管家西門展狀告你二人害死錢府老爺錢旺來一事,你們倆可認罪?」
兩人仰頭異口同聲道:「不認。」
「好一個不認,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曹居令冷哼一聲,「來人,將金桂娘與西門展帶上來。」
這時,人群裡走出個年方三十的婦人,身材姣好玉肢修長,穿著一身素服也難掩風韻,她垂著臉,眼睛紅通通的,想來是剛哭過。
「民婦金桂娘,見過知府大人。」金桂娘在堂中跪下,垂淚哽咽道,「這兩人聯手殺害我家老爺,還請大人為我夫討回公道。」
「草民西門展,見過知府大人。」西門展是個三十出頭的男子,著一襲文雅的青衫,長得也斯文,他撩起袍子跪在了金桂娘身側。
曹居令問道:「你二人便將當晚之事詳細說說。」
「是。」西門展仰頭,口齒清晰道:「大人請容草民先說說這二人的關係,董彬原是錢府的小廝,因著手腳不乾淨被老爺趕出錢府,之後便在家務農,而劉慧兒是夫人的丫鬟,這兩人早有私情,董彬被辭後曾數次翻牆來找她。」
金桂娘接著道:「老爺近日身子不大好,夜裡需人照顧。那晚,民婦頭疼便去了隔壁廂房歇息,是劉慧兒與另一丫鬟小翠在房內伺候老爺。夜深,誰也未察覺董彬進了錢府,後來家丁聽得屋內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