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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恨就恨吧。」
曾明煦嗤笑著看她一眼:「你這泥菩薩一樣的性子到底隨了誰了。」
司瑩笑笑沒說話,她也不知道隨了誰,好像父母都沒有像她這麼軟和的性子。
「基因突變吧。」
到了家後她吃了點晚餐就準備去洗漱睡覺。在浴室放水準備洗臉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小豬蹄」時,突然想起了護士小姐姐的叮囑。
一隻手能不能把臉洗乾淨?
司瑩正在思考這個問題,就聽見有人在敲門。她以為是阿姨來了便應了一聲,誰知進來的竟是曾明煦。
曾明煦一看她浴室裡的光景就知道她要幹嘛,走進來後拿起了她擱在水池邊的一管白色的東西,問:「洗面奶?」
「嗯,你要用嗎?」
「不用,我自己有。你這怎麼用,直接打濕了起泡就行?還是你喜歡用起泡網?」
司瑩不明白他怎麼進來跟自己討論起了護膚品的用法。而且聽他的語氣似乎還挺懂行。
曾明煦見她不回答就又問了一遍,司瑩便道:「不用,我一般就直接手搓。」
話一說完就看見曾明煦擠了一坨到自己手裡,然後接水打濕起泡,最後用手指抹了一點泡沫,直接塗到了司瑩的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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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指與女人的有很大的不同。尤其是曾明煦的,雖然沾了泡沫隔了密密的一層,但司瑩還是能感覺到他手腹上略顯粗糙的面板以及硬硬的薄繭。
還以為他一直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沒想到居然有這麼一雙手。
曾明煦見她皺眉便問:「怎麼,我太用力了?」
「沒有,挺好的。其實我可以自己來的。」
司瑩半邊臉上沾了泡沫,想伸手去拿洗面奶,又怕沾到別的地方,只能小幅度地伸出手。結果直接就被曾明煦給拍了回去。
「自己來,用你這隻媲美九中門口老福叔做的過油豬蹄嗎?」
「我還有另一隻手。」
雖然一隻手洗臉不在方便,但司瑩覺得自己鍛鍊幾天後應該就能達成神功。可惜曾明煦是個說一不二的人,說不許就不許,直接把洗面奶放到了她拿不到地方,然後將剩下的泡沫一股腦兒全都糊到了她的臉上。
這下子司瑩連眼睛都不敢睜開了,只能任由對方的手在臉上輕撫。細密的泡沫配上薄薄的繭子,有一種從前沒經歷過的奇異感覺,司瑩有那麼一瞬間的恍神,在最初的羞澀過去之後,竟變得享受起來。
但她很快又回過神來,意識到兩人現在正在進行著怎樣一種曖昧的舉動。
狹小的浴室空間裡,到處擺滿了她的私人物品。而曾明煦就這麼站在那裡,用他手指上的面板輕觸自己的臉頰。從額頭到眉眼,從鼻樑到下巴,最後停在了唇角邊緣。
哪怕知道他正人君子或是看不上自己,司瑩也覺得自己必須說點什麼了。
於是她想到了老福叔做的豬蹄。
「你最近還去吃過嗎?」
「沒有,很久沒從那邊過了。」
「說不定店鋪都關門了,我們念書那會兒老福叔年紀就挺大的了。他當時好像有說過再幹幾年就要回家養老享清福。可惜了。」
「可惜什麼?」
「可惜再也吃不到了啊。」
司瑩閉著眼,卻能清晰地聽到曾明煦發出的輕笑聲,隨即又是一記拖長尾間的「哦」。
「我還以為你會慶幸你的豬蹄保住了。」
她的豬蹄?司瑩動了動包得不好動彈的右手,露出一絲苦笑。
這人說話真的一如既往得毒。不過也虧了他的毒舌,才能把現在這奇怪的氣氛攪和得沒那麼曖昧。
短短一分鐘像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