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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ga的腺體只能由alpha進行標記,如果beta學著alpha在oga腺體上咬一口,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呢?」丁騏山推了推眼鏡,轉身在四個學生間環視一週,在其中一個白大褂身上點了點,「小路,你來回答一下。」
路識卿沒用得著思考太久,書上的知識點他都爛熟於心,立刻回答道:「beta不具標記oga腺體的能力,只會造成腺體損傷,引發感染,損傷嚴重者傷及神經,後續可能引起oga資訊素易感、發熱期異常等症狀。」
「回答得非常好。」丁騏山滿意地點點頭,「腺體知識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關鍵在於熟悉精準。這一點,小路就做得不錯,以後可以考慮來腺體科發展。」
周圍幾個人投來包含著各種意味的目光,羨慕或嫉妒。路識卿禮貌地笑笑,避開其他人的目光,略低了些頭,說:「您謬讚了,我還有很多不足。」
話說得很得體,但不是自謙,路識卿確實是這樣想的。
醫學畢竟是實踐學科,而做一個好醫生,不是光依靠對各種專業知識爛熟於心就可以的,對從業者本身也有要求。除了膽大心細、富有責任感的老生常談之外,對於成為一名醫生,路識卿似乎在這件事上有不可彌補的缺憾。
氣味也是臨床工作中一項很重要的指徵,尤其是腺體科,資訊素的氣味、型號、濃度,都是幫助判斷患者腺體狀態的重要指徵。
而他嗅覺失靈。
在此之前,路識卿並非對此毫不知情。相反的,在高考結束後填報志願,他放棄了首都科技大學的自主招生名額,執意要填報首都醫科大學開始,似乎就做好了面對今後諸多限制的準備。
說到為什麼他非要填報首都醫科大學……他從未向任何人提及過原因,或許他自己也並不是很清楚。
當時周圍的人都在勸他,何苦要浪費了那麼高的分數和更好的機會。甚至連老媽也難得為此給他打了幾通電話,罵他腦子有毛病,是不是非要學他那個負心的爸。
提交志願的那一刻,他的手機還是在響。所有人都認為他做了一個大錯特錯的決定,想要勸他回頭是岸。
可路識卿似乎將外界的一切聲音隔絕了,提交成功的那一刻,他其實也很矛盾,感覺心被什麼填滿,又悵然若失。
只是約定好的事情,不願落空,總要有人來赴約。
已經第五年了,原因似乎也變得並不那樣重要。
既然投身雨夜的背影決定了永不回頭,他或許也自當如此。
丁騏山帶幾個實習學生查完房,回科室準備下班的路上被護士長攔住了,說急診送來一位昏迷的患者,腺體上有新鮮的針孔,大概是要收入腺體科的,要派人過去負責一下。
這時候送來的患者無異於讓他們臨時加班,眾人躲閃著目光,生怕點到自己名字似的。
丁騏山嘆了口氣,剛抬腳要走,這時路識卿主動開口說道:「主任,我去吧。」
「行,那其他人先下班吧。」丁騏山拍拍路識卿的肩膀,「走吧,我們一起去。」
路識卿跟著丁騏山進病房時,各種生命支援儀器有條不紊地執行,患者的生命體徵已經穩定。
躺在病床上的患者似乎很單薄,連呼吸的起伏都是微弱的,肩膀和腦袋被護士的身板嚴嚴實實擋住,只有一隻手露出來搭在床邊。
丁騏山站在病床邊,檢查患者意識狀態。路識卿跟上去,站在病床旁,他看不到患者的臉,只是低頭看著搭在床邊的那隻手。
手指節細瘦,蒼白無力地自然蜷縮著,沒有一點血色,手腕以上的位置卻紅腫不堪,甚至有了輕微的焦痂,應該是燒傷。
「同學,患者燒傷面板表面有異物覆蓋,幫我處理一下吧。」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