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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告訴你們,朕就是包庇了又如何,大理寺的廢物,通通都給朕滾蛋!朕要重新召集擅長斷案之人!」
「朕就不信,這案子就查不清楚!」
「皇上息怒,皇上三思。」底下官員跪了一地。
皇帝大怒,將桌案上的奏摺甩到地上,七零八落的撒了一地,「一個個的嘴上說著息怒,三思,實際上就是在逼朕!」
「臣不敢。」龔文楨低著頭,嘴角壓抑不住的勾起,繼續瘋,繼續鬧,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多『昏庸』,多『暴躁』。
溫如晦看出皇帝的處境,不禁老淚縱橫。
這是連環計啊,他的兒子,被人拿來做了餌,誘的卻是皇上這條魚。
他知道不能再讓事態繼續發展下去了,可是想到兒子,他又不能果斷地做出決定。
難,太難了……
為官數十載,多少危機算計,他沒怕過,可是沒想到有朝一日屠刀竟會落到自己兒子的頭上。
薛亦也聽到了許多風聲,每日擔憂的不行,只可惜他雖然升為了從五品的侍讀學士,但在這京城還是太微不足道了。
他甚至沒有上朝的資格,只能從同僚的閒話中得知一二朝堂風聲。
老師那裡,他去問過幾次,他們老兩口都承受著摧心之痛,他也不敢過多打擾,只好和文羽穆商量,請他沒事便過去做些好吃的,好歹為他們調理一下身體。
這一日,終於輪到他進宮輪值。
他輾轉找到皇上身邊的方德海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事態竟然已經如此嚴重了。
他心一橫,跑去求見皇上。
皇帝還在上朝,與一群臣子簡直勢同水火,要不是還有溫老一系的人馬壓著,恐怕早就鬧了起來。
現在也不過是一根繃緊的弦,就看誰先斷。
皇帝除非真的想做一個暴君,血濺朝堂,否則一時半會還真拿這些官員束手無策。
他救災殿外求見,被侍衛攔了下來,方德海愁眉苦臉的道:「薛大人吶,您就消停點吧,若您也折了,這可怎麼辦啊。」
薛亦拉著他急急地道:「方總管,你幫我進去求見皇上,就說我薛亦自告奮勇,想要去查案。」
方德海聽了,一咬牙,說:「那咋家就替您跑一趟。」
他上了年紀後,就不再擔任傳唱太監,只是負責伺候皇帝的日常起居,不過威望更深,從後殿入前殿,一路上一點阻礙也無。
他一路小跑急奔,在皇帝耳邊耳語幾句。
皇帝精神一振,高聲道:「宣薛亦進來。」
侍衛得了旨,便放了行。
薛亦走進來,躬身行禮,「見過陛下。」
「快起。」皇帝激動地道:「你說你願去查案,你可有把握?」
薛亦道:「臣定當竭盡全力。」
龔文楨慢條斯理的站出來,拱了拱手,「皇上,薛學士和溫長寧乃是同門師兄弟,屬親近之人,理當避嫌,怎能讓他去查案?」
皇帝怒摔了一支筆在他頭上,「給朕閉嘴!」
薛亦道:「皇上息怒。」
他轉向龔文楨,「龔大人,諸位大人,我願意在此以人格起誓,絕不會徇私包庇。」
「我知道諸位不信我,這樣吧,今日各位都在這裡,不妨做個見證,案子查清後,諸位可就案子的任意細節對我發問,有一處對不上或有問題,便治我一個辦事不利之罪,我絕無二話,立即辭官回家。」
他將話說到這份上,再咄咄逼人就顯得他們很不講理一般
龔文楨眼睛一眯,「不知薛大人需要多長時間,你若是查個一年半載的,那還查個什麼勁,屆時什麼線索都沒了,還不是由著你說。」
薛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