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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露茶樓,頂層雅間。
若是有朝中官員在此處,想必會非常驚訝,因為當朝齊王和戶部尚書竟坐在一起喝茶。
戶部尚書龔文楨道:「黃大人在皇帝那兒碰了壁, 咱們這位聖上, 性情乖張,任人唯親,真是——」
齊王笑道:「文楨不必介懷,大事若成,溫如晦今日有的, 你都會有, 他再也不會壓在你頭上了。」
龔文楨笑了兩聲, 道:「昨日我探了任夢山的口風, 那廝膽小如鼠,還是要儘快找到他的短處,才好拿捏他。」
任夢山,便是昨日與他聊天的工部尚書。
說起這事,齊王也很惱火, 「沒法子,皇家暗衛只有厲恪手裡有,打探訊息還是得看他的。」
「可他偏偏為了他那個正妃,把一半的暗衛都派了出去,去求什麼靈藥治腿,結果還不是沒治好?」
「真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龔文楨安撫說:「王爺稍安勿躁,咱們倒也不急於這一時。郡王爺尚且年少,看重情愛也是難免的。」
齊王頷首,「也罷。」
「說到這情種,我本以為我這厲恪侄兒就已經夠可以的了,沒想到那薛亦更勝一籌。」
「你猜怎麼著,我送了柳丹姝過去,他竟然打發去了酒肆打酒,真是暴殄天物啊!」
「哦?」龔文楨說:「這樣看來,王爺送的禮物並不得他歡心。」
「其實我們大可不必拉攏他,他是溫如晦的弟子,天然便是保皇黨,絕不可能倒戈到咱們這邊。」
齊王嘆道:「我不過是想著他小戶出身,又拜師不久,或許沒那麼堅定,才試探一番。既不成,也就罷了。」
「別看他現在升得快,不過都是微末小官,皇帝自然可以由著性子來,可到了五品後,四品的坎兒可沒那麼容易跨。」
「他想成長起來,還需至少十年。」
龔文楨呵呵哂笑,「皇帝打的好算盤,十年後溫如晦退了,薛亦也差不多能抬到正三品侍郎,正好可以接手溫如晦的吏部尚書一職。」
如若不是皇帝太偏心,讓人看不到一點兒盼頭,他又怎麼會鋌而走險,夥同齊王造反?
龔文楨說著,又有些咬牙,「這薛亦真是忘恩負義,想當初會試殿試都是我點了他頭名,怎麼說也該拜我為坐師,可這廝對我毫無感激之意,連登門拜訪都不曾有過一次。」
齊王拱火道:「人家入京之前就拜了溫如晦為師了,自然想不起來討好你。」
果不其然,龔文楨臉色更陰森了,「早知他是溫如晦的弟子,我絕不會點他為會試頭名!」
「連中六元,他想都不要想!」
他沒有提狀元,因為這事他根本無能為力。
齊王又安撫了幾句,他們密談一會,便各自散去。
……
厲恪郡王府。
文羽穆來看蕭雨安,拿著令牌一路通行無阻,不需要通傳等待。
他進了正院,就看到蕭雨安正在把玩一個紅色的玉如意,神色懶淡。
「玉是好玉,怎麼看的人卻不太高興?」文羽穆走近幾步,笑著問。
蕭雨安抬眸,見是他,便將玉如意放到了一旁捧著託盤的侍女那裡,露出個淡淡的笑容,說:「叫你見笑了,這玉如意是昨日我打了沈側妃一巴掌,鬧得很不愉快,今日王爺送了玉如意過來叫我消氣,不要同她一般見識。」
文羽穆訝然,「哦?你把她打了?」
蕭雨安面上浮起一層薄怒,點頭道:「她屢屢對我不敬,我忍無可忍了。不止現在不會忍,以後也不會!」
文羽穆笑道:「正該如此,你是正妃,怎能一直容忍側妃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