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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姓官員以袖掩面,慚然退下。
有人觸了黴頭,便無人再敢輕舉妄動,這事兒還是順了皇帝的意。
戶部尚書和工部尚書閒聊時說起,嘆道:「咱們這位,可真是個不好伺候的主兒。」
工部尚書說:「還不是溫老,絲毫沒有輔政閣老的樣子,總是慣著。好在皇上也算勵精圖治,些許任性,也不必太在意。」
戶部尚書哈哈一笑,卻說:「那可不見得,任人唯親,豈是明君之相?」
工部尚書大驚,「慎言!」
戶部尚書道:「你呀,就是太小心了。」
工部尚書說什麼不肯與他再聊。
戶部尚書眼眸閃了閃,也順著他的意思轉了話題。
……
薛家這邊,接了旨意,都是喜不自勝。
薛母和陸氏來時,還特意將從雲崖寺請的觀音像又請到了京城,送走了傳旨的宮人,薛母便直說要去拜謝菩薩。
陸氏笑著扶住她,說:「娘,要先去告訴祖先才是。」
「是極是極,那就先拜祖先,再拜菩薩。」薛母連連道。
文羽穆和薛亦在一旁看得直笑,這時門子又來報,說外面有幾個齊王派來的人,說是要見二爺。
是了,自從到這邊安了家,薛母便說他已經是能擔得起事的一家之主了,要求下人改口,稱薛父為老太爺,薛家大哥為大爺,薛亦為二爺。
薛亦升官的同時,在家族中也喜升二老爺。
聽聞是齊王派來的人,薛亦和文羽穆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些疑惑,他們和齊王有些齟齬,他派人來是做什麼?
薛亦沉吟片刻,道:「請他進來吧。」
人都來了,也不好避而不見。
門子很快領著一個管事和一個侍衛進了來,他們二人身後還跟著一個戴著幕笠的裊娜女子。
那管事見了薛亦,殷勤的拜了拜,說:「齊王殿下說,先前同薛學士有些誤會,此次派小的來,特為送禮恭賀學士大人升官,同時也為解除誤會。」
「不知這禮物薛大人可滿意?」
他使了個眼色,那女子緩緩解下幕笠,盈盈下拜,「卑妾見過大人。」
柳眉桃腮,清麗柔婉,正是那日文華宴上演奏助興的名妓柳丹姝。
看來齊王是覺得薛亦最近盛寵正隆,有意修好來了。
不過他這送的禮物,實在是不合心意。
雖然薛亦跨馬遊街之時曾當眾表白妻子,但齊王以己度人,覺得沒人會拒絕送上門來的美人,何況不過是個賤妾罷了。
薛亦很不喜歡,沉了臉勉強沒有發作,正想拒絕,便聽文羽穆道:「既是齊王殿下美意,那我便替夫君收下了,勞煩這位管事回去替我們多謝齊王殿下。」
他開了口,薛亦再不情願,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他不善的眼神令柳丹姝瑟瑟發抖,心中苦澀不已。
是她自以為是了,眾人追捧令她迷失了自己,竟想著要去刁難舉子。
沒想到到頭來,她終究只是一個可隨手送人的賤妾罷了……
王府管事見文羽穆態度很好,也笑道:「夫人放心,我省的。」
「這是丹姝姑娘的身契,夫人請收下吧。」他說著,掏出一張紙。
文羽穆給小暑使了眼色,小暑上前接過,熟練地在交接之時塞了個荷包過去。
管事的掂量一下,笑著再謝文羽穆。
文羽穆說:「勞煩二位跑了一趟,就當是歇腳費了。」
管事的領著侍衛告辭,只留下柳丹姝一人在院中,面對著薛家眾人的眼光。
薛母不贊同的道:「穆兒啊,你留下她做什麼,咱家可不許有什麼醃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