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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和他說著什麼,我卻沒聽清,反而回頭看向走出帳篷的達阿赤和麵具男子。夕陽下他朝我看過來,我卻在那面具下感受到了惡意的目光,充滿了懷疑鄙薄甚至有一種幾乎研製不住的湧動的嫉恨。那面具後隱藏的那種自己不好過也不會讓身邊人過好的惡意,讓我後背都微微發涼,我轉開目光去,卻瞥見了達阿赤一直盯緊我的眼神。
達阿赤看見我,反而咧嘴一笑,微微露出犬齒來,彷彿是我即將會成為他盤下餐……
「蛤蟆,我們就要開始準備了,越是達阿赤想要主動,我們就要比他更主動。」二爺策馬到我身邊說道,我眼睛往那兩人身上轉了轉,對他笑道:「那你就去琢磨唄,我可是什麼都不懂。」
轉回了臉,我卻看著十一皇子已經帶著隨從走出老遠,只留一個遠遠的背影給我和二爺,彷彿是都不想多看我一眼。怎麼的……現在身邊人的情緒我倒都摸不明白了。
雖說重挫對方,但士兵們也一個多月隨時準備作戰,甚至四處躲藏紮營,累的夠嗆。二爺心裡總認為達阿赤說不定會在我們最鬆懈的時候冒出來,卻也抵不過士兵們的疲憊哀嚎,最後還是在關外西邊的平原重新紮營,那些暫時送入關內的牛羊豬和部分物資又被送了回來,軍營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只是外圍的石牆和哨塔還未建起來。
太子一直對軍營遷址之事不滿,若不是這次二爺如有神助大獲全勝,否則太子必定用此事搞陰謀論打壓浮世堂,日子看著過的肆意,卻說不定走錯一步就功虧一簣,二爺從不多說,但是大家心裡都明白。我不太知道二爺後面的計劃,就算是此役勝利,太子繼位他又怎麼做到幕後掌權呢……
就在幾位副將緊鑼密鼓的訓練士兵,二爺想要在想出辦法再度出席,卻未想到竟還是讓達阿赤搶了先機。他佯攻還在修建的軍營,實則帶人突襲了外出巡邏的馬隊。前幾日起,馬匹就顯得懨懨的,聽說是因為吃了不太好的草料,本就是小毛病也無人在意,而達阿赤來突襲外出巡邏的馬隊時,這懨懨的病馬就怎麼也跑不動了。
而佯攻軍營的那隊人馬竟也趁其不備燒毀了剛剛建好的哨塔,雖無什麼損失卻是讓士兵們剛剛鬆懈的精神猛然一緊。而外出巡邏馬隊除了一人外其餘被殺,當時的慘烈也讓人為柔然人的手段而膽寒。可……我就是那個唯一一個沒被殺死的,不過是這段時間午間吃多了,每天被二爺踹出去消食,我還一邊揉著肚子感嘆自己的長肉,卻沒想到還在草原上策馬而行,準備回去復命,就看到一隊灰衣的柔然人不知從何處冒出來,朝我們一隊人馬而來。
我猛然一驚,也知道正面對敵我們絕對不是剽悍柔然人的對手,策馬大喊道:「往回走——!」我這句話還未喊完,就看見手持大刀的柔然人斬斷馬腿,將十幾個普通士兵從馬上拽下來,而我還未跳下馬,一名將領模樣的柔然人就猛然朝我衝來,我剛拔出匕首架在胸前,他猛然劈向戰馬,那棗紅戰馬嗚呼一聲前腿被斬斷往前倒來,我滾倒在立刻科手撐地面爬起來,卻已經有好幾把重劍狠狠插入我身邊的土地,來者用蹩腳的中原話說到:「隨我們走一趟……」
早死和晚死,我這等慫逼自然選擇後者,這幾個人摘掉面具再三確認後狠狠反綁住我手腕,把我像麻袋一樣往馬背上一拋,我就這樣臉朝下被扛在馬上,一路顛簸我本是中午出來消食的,卻沒想到吐得這匹寶馬後腿上全是,再加上一路黃沙枯草我滿臉風沙,等顛簸的我幾乎噁心的昏死過去時,終於停下了馬。我整個人從馬上跌下來,在草地上滾了半圈,似乎有人拎起了我,我剛起來就低頭狂吐,幾乎要吐出膽汁來,一抬頭只見到了無數身材高大的柔然士兵和連綿不絕的白色營帳。
他們嘰裡呱啦說了些什麼我一句也未聽懂,卻看清了身邊那載著我的黑色戰馬嫌棄的眼神,它使勁抖了抖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