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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談,這時候才說和談都是堅持很久了。」二爺笑起來。
這已經距上次突襲過去近一個月了。草原上的雪已經化得差不多了,而達阿赤的柔然士兵也被磨的毫無鬥志了。當日二爺就斷定達阿赤最討厭被動,這次斬殺八成將領,他絕對不會想要撤退,而是想給洋洋得意的我們來一次重擊。
柔然士兵都極其崇拜達阿赤,八成將領死傷,主將損失左眼,只要稍加煽動,手下士兵必然士氣滿滿暴怒異常。柔然人生性好鬥,如此一來更是要比平常難對付,所以乾脆拋棄軍營,大家行軍隨處紮營,不斷小隊騷擾柔然邊境,在初春的沙暴中隱藏痕跡,決不讓對方打到主隊。
這也就算了,二爺可算是發揮了賤的真本事,他就派十幾小隊,沒隊人不超過二十人,專挑著柔然士兵半夜睡覺的時候,然後去點一下糧草啊,開啟一下馬圈啊,水缸裡撒上鹽啊,折騰的柔然士兵半夜接到急報提著褲子跑出門來,一出營帳就被漫天黃沙吹個兩眼流淚,好不容易拿上兵器追出來,對方早跑了,而在草地沙地上的馬蹄痕極快就被沙暴掩蓋。
達阿赤暴怒,讓士兵半夜穿好軍甲,交替巡邏,好幾天沒喝上乾淨水又睡不好的柔然士兵哪裡受得了,各個困得眼下青紫。結果這時候二爺又帶著整個軍營銷聲匿跡了,達阿赤卻不敢讓士兵們鬆懈,這若是下令休息豈不是各個睡死過去,說不定對方正等著這時候突襲。達阿赤驚疑不定,士兵們就跟著受苦,到終於有一天士兵們都受不了的時候,達阿赤默許士兵白天裡小憩一會兒,恰好沙暴也停了幾日,如果有來人絕對能遠遠就看得清。
可就在這個天氣下,幾十輛巨大的弩車從四周靠近,哨塔上計程車兵剛剛看見,就見到無數箭矢從天而降!那箭矢一落地就劇烈燃燒,春季地面上都是枯草砂石,帳篷也都乾燥到極點,各個睡眼朦朧計程車兵還沒坐起來,頭頂的帳篷已經劇烈燃燒了!
相信他們能嘗到那箭矢上綁著的火瓶的好手段。瓶內都裝滿了烈酒,瓶口處開口極小,布條一般浸在瓶中,一段塞在瓶口,只要點燃瓶口的布條,火瓶從天而降摔碎一地,烈酒傾盆而下,星星之火便猛然點著所有烈酒。聽說就連達阿赤的戰袍也被燒壞了一角,而等到軍營燒的不成樣子,成千上萬頂著黑眼圈的柔然士兵帶著起床氣衝到弩車之地,卻發現弩車已經被澆滿了汽油燒的只剩廢鐵。
而那幾十個操作弩車的輕功高手早已踏沙無痕的飛回了軍營。
當時我問二爺是如何將那麼巨大的弩車毫無痕跡的推到距離我們軍營幾十里遠的地方去的,他賤笑道:「每次去突襲的時候,每批馬上都帶著零件,逃走時埋在柔然人旁邊新出現的沙丘裡。一波一波這樣把零件運過去,而在前一天夜裡,技師和士兵摸黑到那裡去,就只借著月亮的光一點點組裝了這十幾輛弩車,而當天亮的時候,大半埋在沙裡的弩車被士兵齊力抬出來……然後就是操縱弩機的人來了,士兵和技師悄悄撤退。」
而一切都如二爺所料,在達阿赤損失慘重,手中幾無大將的情況下選擇了和談。會面地點在草原之中某個牧羊人臨時搭起的帳篷裡,四周都是廣袤平原,是怎麼都不可能埋伏下人的,而且太子並未出席,二爺和十一皇子還帶上了一批人馬來到了和談地點。
只不過對方非要我也同行,詳細指明是一個戴著面具,臉上有傷疤的女子。這我雖疑惑卻也不得不去了,但當我們眾人騎馬而去,只有我,十一和二爺被允許進入帳篷內,而帳篷也單薄的藏不下任何機關,裡面只站了獨眼的達阿赤和一個和我一樣帶著面具的男子。
我們剛坐定,我站在二爺身後,達阿赤率先開口卻是看向了我。
「可以摘下面具麼?這是我想證明你們是否有誠意的方法,更何況像你這般驍勇善戰卻身材嬌小的女子,我還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