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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清綰瞭然的點了點頭,她一直以來不問朝堂如何,夢中後來也是居於光祿府兩耳不聞窗外事,倒是還真不知儷妃的這層關係。但她是知道一點的,日後被提攜成為太尉的人便是現今的李國公,而李國公在暗中是扶持定王的。
若非是李國公搭攜著定王,恐怕定王要謀害將軍府、奪儲的進展還沒那麼快。素清綰按了按手指,現今她只是個無官無爵的素家三娘,莫說動定王或者李國公了,就是想動那顧長卿都得多加斟酌,可真是令她捉急的很。
還未待她多思慮些什麼,素府的馬車就停在了皇宮光順門。下了馬車入宮門,走過一條長長的宮路,沿著宣政殿往北去,便入宮城了。
輾轉經過幾個宮殿後,遠遠的便瞧見有許多人站在安祿殿外。而此時的殿內傳來誦經聲,聖人許光樞與皇后殿下端立在殿外,燕王及尚年幼未封號的十二皇子穿著白衣跪在其身後,顯得落寞又淒涼。
正三品及以上的朝臣官員攜著家眷立在更後側,安撫著已經哭的幾近昏厥的徐太尉及太尉夫人。
只單單看著現下的場景,素清綰便已經覺著有些混亂了,更不用說先前徐太尉與太尉夫人痛失愛女時的哀嚎,估計是要震得整個皇宮的雀都飛了個乾淨了。
「素夫人也來了,朕昨日還接到素將軍的戰報,許是近一段時日便能歸來了。」許光樞瞧見了謝芸帶著素清綰前來,便喚了上前來,「如此讓素夫人折累,朕屬實對不住素將軍。但儷妃是徐太尉之女,又是朕心中所愛,確實不想草草了事。」
老皇帝的這般虛與委蛇的說辭素清綰是聽不下去的,便偷偷的側目看向跪在蒲團上一臉陰冷的許嘉述。
他與夢中所見之時似乎有所不同,現在的許嘉述雖然悲傷,但總是隱隱覺著他並不將此時的悲痛當做一回事,彷彿只是來完成個任務,跪著就好了。
素清綰偷偷打量著,驀然一道靈光閃現。她現下動不了李國公與定王,可許嘉述是可以的啊!皇室之間的戰爭自古以來就是不斷的,況且許嘉述還會是未來的聖人,那必然是在這場皇家戰場中勝利了。
所以沒有誰比他更能有力的針對定王了,但許嘉述性子野得很,又怎麼能勸說他和自己站在統一戰線呢?許嘉述定是不會信她的話吧……
正想著,素清綰隱隱便感覺到有一束炙熱的目光朝她投來,她抬起眼,便瞧見剛剛還低著頭的許嘉述此時已經將頭抬了起來,嘴角含著笑意,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看。
她周身的汗毛瞬間便立了起來,想到前幾日夢中許嘉述那兇狠的模樣,素清綰沒忍住的打了個寒顫。
「素家三娘已經有幾年沒入宮了,及笄禮都已經過了吧?」
謝芸回道:「往年都是將軍帶三娘入宮,頗有些不識禮數。近幾年將軍總是帶兵打仗,自然便不多教三娘入宮叨擾了。」
聽得聖人提及她的名字,素清綰便連忙將目光收了回來,低頭端手恭恭敬敬的等著聖人接著說話。
許光樞聽後搖了搖頭,輕笑道:「素夫人是識禮的,但素將軍是輔國功臣,不必在意這些。」說罷又看向素清綰:「素家三娘還未曾有婚約吧?」
「未曾,三娘還年幼,臣婦私心,還想留在身邊養幾年。」謝芸看向安祿殿門口,有意不提此事,便道,「陛下,高僧們已經出來了。」
只見安祿殿門已經被推開,數十個和尚從中走出,顯然是已經誦經超度完。許光樞只得無奈的結束了這個話題,然後道:「那朕可要給素家三娘著眼打量汴京男子了,或許是朕的皇子們,也是可以的。」
謝芸只含笑謝過,並未應允。
待高僧們出來後,安祿殿外的人員便都轉移進了殿內,而許嘉述和十二皇子也轉移進了殿內跪著。一陣繁瑣的儀式嘮叨,然後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