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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能夠找到花奉,還沒等雲候開始問空空的去向,她就開始自動自發地將空空的去向全盤托出,絲毫不帶保留,並承諾空空一給她訊息她就會告訴雲候。如此這般的友情,讓雲候都忍不住為空空哀悼幾聲,不過也正有了花奉的過度坦白,他總算有了尋找的方向。
就這樣,空空離開後過了兩天,雲候也坐上了去S城的飛機。
S城是一個度假的好地方,山水並存,這裡的人日子都過得悠閒,喝茶打牌,要不就在街上閒逛,遊玩至此的人很多,幾乎都要充斥了半個城市。雲候在酒店住下,沒多久就接到了花奉的電話,說是空空已經去了W縣,她告訴花奉那裡的村民很淳樸,讓她不要擔心。
這個電話總算讓雲候鬆了心,有了必定的把握,他倒像了一隻慵懶的狼,等待著撲食獵物。在S城住了一夜後,他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瞭解了周圍的環境,巧的是這家酒店的保潔人員也是來自W縣的,雲候也不免和他多聊了幾句。
他原買的是下午去W縣的車票,卻沒有想到剛回房整理東西的時候,整個地面像是劇烈搖晃了起來,他整個人站立不穩,直接躺倒在了床上,他知道發生了些什麼。
約莫過了四五分鐘,這種晃動感總算消失,他忙開啟了房門,發現其他客人也都是逐一開了門,臉上是止不住的驚恐的表情,相互張望看著,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雲候忙跑下了樓,發現騷動已經遍及了整個城市,街面上也是一片狼藉,那些悠閒打著牌喝著茶的人也已是東倒西歪,在酒店門口,他碰巧又看到了酒店的保潔員,他顯得比其他人更為慌張,手中緊握著他的手機。這是雲候在S城唯一認識的人,他也不是神,不能處變不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地震了?”他有些慌亂地問著那個保潔員。
那個保潔員重重地點了點頭,手仍是緊緊握著,像一隻無頭蒼蠅一般在原地踱了好幾圈,“完了……完了!我家剛打來電話!他們說好多房子都塌了,完了!我要趕緊回去!”他轉身跑向了一輛車,一輛灰色的小麵包車。
W縣?倒塌!雲候整個人呆滯空白了,花奉說過空空就在那裡,然後在那裡發生了什麼?地震?倒塌!他沒有再去多想,也跑向了那輛小麵包車。“師傅!我和你一起去!”他已經開啟車門坐了進去,絲毫沒有遲疑。
保潔員也沒有去多管車上是否多了一個只見過幾面的陌生人,如今家裡人的安危正牽動著他的心,他歸心似箭。坐在後座的雲候也是同樣的慌亂,窗外的景色迅速的掠過,卻絲毫沒有在他的心上留下任何影子,他的雙手交握靠在額前不住地祈禱,丫頭,你一定會沒事的……車子想要開得很快,卻受不了山路的崎嶇,在山路上搖搖晃晃顛簸著過了四個多小時中,又發生了幾次餘震,山石沿著坡滾下來,有幾次險些砸到了他們坐著的車,雲候從小便在車上度過,卻從未坐過如此不穩定的車子,幾次他都忍不住吐了出來。
沒想到車子快開到的時候,路竟然被山上滾下的大石堵住,車上的兩人沒有遲疑,幾乎是同時下了車,徒步奔向目的地。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的路程,兩人總算進了縣,越往裡走越是覺得滿目瘡痍。土瓦磚泥搭得房子像是被肢解了一般鋪滿整地,許多的高樓也是塌了,水泥鋼筋顯示著現實的脆弱。若說橫屍遍野可能誇張,但的確是讓人感覺到了地獄。
死者或是被孤零零地拋在原地,或是有家人圍繞著痛哭,倖存者顯然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三五成群縮著,一臉的愕然與驚恐,人間何時成了煉獄。保潔員已經拋下了雲候,向著他心繫牽掛的地方跑去。雲候孤身一人站著,空空在哪他不知道,四周的景象哭喊刺激著他的感官,他卻只能無能為力地站著,心像是被人捏著一般,涼意遍佈了全身,他卻做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