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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房裡的哭聲總算止住，空空走了出來，眼睛鼻子皆是通紅。

“柳空空，沒想到你也會哭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和爸有多少父女情深。爸從上次那件事後精神就一直不穩定，兩年來一直都住在這裡。”她看著護士關了門，柳天明趴在門上窗戶看著外面，心中一酸，扭頭就走，“柳空空，所以你記著，我從沒想過要放過你，永遠……”

第六十八章

“來，小憶憶，叫一聲乾媽，乾媽這裡有糖吃！”空空搖晃著手中絢爛糖紙包著的糖果，一手拿著相機對著眼前的小女孩。

相機的閃光燈一亮，小女孩的臉馬上笑開，五官皆是皺在一起，已經頗是能夠適應鏡頭，小小年紀已有了明星的架勢。

空空抓拍到了一張滿意的照片，手中的糖果像是獎勵一般遞給了小女孩，“憶憶真乖，乾媽最疼憶憶了。”說完，在小女孩白嫩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小女孩卻只在專心地剝著糖紙。

“你不要再給憶憶吃糖了，到時候說不定她就跟著你的糖跑，連我這個當媽的都不要了，再說，我可不想她長大後是一口爛牙。”花奉看著今天空空給憶憶的第七顆糖，眉頭不由得皺起。

“好啦，好啦！我不會再給她吃了。”說著，她對著憶憶做了一個鬼臉，“憶憶，你真可憐，你媽媽是壞蛋。”

“壞蛋！”憶憶也跟著口齒不請地喊了一句，吃著糖，臉上滿是得意的笑。

一大一小兩個人對著花奉皆是氣勢洶洶的笑，“有你這麼當乾媽的嘛？”花奉無奈地也笑了，滿室的其樂融融。

“小花，你和那個男人究竟是怎麼回事？不僅糾纏在一起，怎麼連女兒也有了？”

看著憶憶走遠跑到一邊自己玩著玩具，空空才敢開口問著花奉。“空空，有些事情總會成為人的秘密，現在我還不能釋懷，也許過個十幾年幾十年，我能把所有的都忘了，我自會跟你說的。”花奉婉言拒絕，空空也沒再追問。

空空起身替兩人泡了一杯茶，又順手遞了個蘋果給憶憶，這回換成憶憶在她臉上重重地啵了一下。

“空空，和雲守那邊再沒有疙瘩了吧？”花奉看著憶憶小老鼠般地啃著那隻大蘋果，無奈地把眼移回了空空身上。

空空含笑搖了搖頭，“要是有又怎麼可能住的進來。……是我對不起他……”

“你這傻丫頭也不要再多想，所有的事他都是做的心甘情願，沒有誰對不起誰，愛情這種事栽進去了就出不來。”花奉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倒是你和雲候怎麼樣了？最近我看新聞都是他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外面也傳言說那是她的未婚妻，這又是怎麼回事？”

空空欲言又止，終還是搖頭，“我也對不起他……是我不領他的情，踐踏了他的心意……”

“那你就這樣放棄了？還是說你已經對他沒有感覺了？”

“那天是他提出的分手！他不要我了，我再去纏著他不還是一樣的結果……”她不敢去想，不敢去問，更不敢見面，電視也黑著好幾天。花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空空，你若是放不下就出去把他追回來，向他問個清楚，不然你肯定會後悔的。你們兩個走到一起不容易，世上不是任何一個人都有這種緣分，空空，你聽話，去見見雲候。”

話落，四周突然間靜了下來，空空心中激盪，卻只是呆呆地坐著，屋內只傳來憶憶高興玩著玩具時咿咿呀呀的聲音。

雲守和花奉兩人的話在空空的腦中縈繞了好久，去找雲候？她苦笑，她拿什麼去找。

雖是這樣想，她還是出現在了雲候辦公的大樓，坐在門外靜靜的等著，渾身不知是因何出的汗。這樣算來，她也有一個多月沒有見過雲候了，時間竟是過得這樣快，也許到自己老了這段情仍是未果，守著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