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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月鹿想起自己之前提過幽州戰事,那場戰事的確影響重大,但到與國力關係不大。她明白聞人貞的意思是,既然釀酒的事情都能拉上檯面,其他事情都會成為對方攻擊的目標。
何況,東郊工坊確定有太多秘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一點紕漏就是覆巢毀卵。
梁丘木之死,如果是意外也就罷了。否則梁丘木都死了,還有誰會找我麻煩,梁家不至於用兒子的死來折騰我,除非梁丘木假死。
梁丘木為什麼要死了?為什麼有人要梁丘木死了?
梁丘木死了豈不是疑點等多,豈不是更容易暴露其他細節?
有什麼讓梁丘木必須死嗎?我們手上有這樣至關重要的線索?
如果有的話,早就把梁丘木和周滑抓了。
為什麼要讓梁丘木死?梁丘木死了有什麼好處?什麼人能從梁丘木的死裡面撈到好處?
張月鹿腦海中的珠鏈一點點串起來:「那個提醒梁丘木的小廝,梁丘木回府那幾天,梁丘木的死梁丘木的死!幼果!如果梁丘木的死只是意外了?」
「如果這幕後有一隻推手,要用梁丘木來設計我或者我家。那梁丘木不該這麼死,他應該死的更蹊蹺一點。比如死在我會路過巷子,死在那把橫刀下。不管如何,應該和我扯上關係。」
或許應為太過興奮,牽動了全身肌肉,張月鹿嘶的一聲,眼神依舊熾烈:「在現在的情況之前,梁家是沒有能力在明面上弄死我的。梁丘木死了,就意味著結束。有人想要結束這場麻煩。 」
「這才可怕,看似巧合,看似有驚無險,兜兜轉轉一圈,我們連對方的意圖都不清楚。」張月鹿說著,卻沒有頹廢之氣,「真是有趣。」
門外傳來腳步聲,聞人貞起身走出去。之前派遣去詢問的衙役站在五步之外,見聞人貞出來,上前低聲轉述。
聞人貞點點頭,又交代了幾句,回到牢房中,對張月鹿道:「果如你所料,梁丘木的小廝,當時聽見耳邊有人說出你的身份。只不過當時吵雜時間久遠,他也說不清那聲音。」
張月鹿點點頭,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想找到這個人就如大海撈針。
「幼果,我就覺著這件事情已經不重要了。既然我們陷入迷局,不如就讓那位公主殿下來處理吧。她的介入和梁丘木的死,我想梁家那些鐵嘴的奴僕多少會鬆口。」
張月鹿說著,在聞人貞掌心寫下「幽」字。聞人貞知道她是指幽州,指謝太尉,指振威軍。
「時間我不能確定,但最多一二個月。」說著,張月鹿又在她掌心寫下一個死字。聞人貞一驚,雙目凝視她。張月鹿微微點頭確定。
是「死」,不是「敗」。
謝伯朗,身居太尉,職掌兵權。是皇后同母兄長,祥泰尊公主舅舅,尚書令妻兄。朝堂之上,真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死了謝家就倒了大半,公主殿下的地位也必將被動搖。
聞人貞一貫風輕雲淡,此刻也禁不住眉頭緊鎖。這樣的變故,必然是驚濤駭浪。長安城中,太極殿上,又是多少起落。
張月鹿緊緊握住她的手,壓低聲音到:「我欲往江南。」
片刻,聞人貞抬眼淺笑道:「早有此意。」
兩人又細說片刻,門外又響起腳步聲,接著有人在門外低聲道:「大小姐。」
「有人要來了。」聞人貞道,說罷收拾了食盒,快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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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靈蘊一笑,緩步走進屋裡。
趙青君持書跽坐,後頸到脊椎都繃的筆直,那樣嫻雅又剛直。
趙青君擱下手中的書,看著她徐徐而來,那溫柔笑意下清冷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