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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景帝未封武烈風子嗣為世子,武烈風心裡也想不透其中通竅,是嫌棄兒子未長於盛京,還是有心為之。
但現在,承恩侯明白怕是陛下有意想讓自己兒子歷練一番,直接調任天子護軍麾下,不是信任還是什麼,至於世子,什麼時候封不算晚。
安續仁看時候將至,輕輕走到元景帝跟前,低語,
「陛下,現快到用膳,剛太皇太后遣人來問,陛下您賜宴要不要挪一挪,和太皇太后一處在延春殿算了,其餘女眷在晩玉閣,不礙事,即是剛封的當朝國舅,不如看做家宴也罷。」
元景帝似乎沉吟思忖開口,「朕看,那就聽皇祖母的吧,算是家宴的話,讓安王荀湛,珉王世子荀瀝等人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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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昔昔剛起,清眸惺忪被蘭姑姑扶著洗漱一番。
不過蘭姑姑想伺候小郡主穿鞋的時候,凡月立馬拿著羅襪,蹲到昔昔跟前,拿臂彎擋住蘭姑姑的手道,
「姑姑已經讓奴婢偷閒那麼多懶,剩下奴婢來就是了,凡星,發什麼愣,還不快過來。」
凡月防什麼,肯定是怕壽安宮裡人發現小郡主足腕上陛下親系的龍鳳纏繞的金鍊子。
到時候就算昔昔有心說給太皇太后聽,她百般不願。
老太后哪裡不知荀澈什麼性子,想要什麼人,外孫女說不願意,作為皇祖母也做不了陛下的主。
看事已到這種地步,沒有肌膚之親又如何,說不定老人家腦袋發昏,直接默許下來,正好外孫女嫁到自己身邊,也不失良緣。
老太后又喜美人,荀澈和昔昔都算天人之貌,想到未來曾孫肯定是天下獨此一份,說什麼也要定下來最好。
長懿到時候在自己母后面前都無處哭訴,荀澈狼子野心,念頭竟然動到自己心肝身上。
所以昔昔給楚謹綸說荀澈每步百無遺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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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春殿內太皇太后把勛貴夫人挪到晩玉樓,由長懿大長公主帶著女兒去持宴,讓昔昔在貴婦面前露露面。
女孩即將還有十幾天及笄禮,盛裝一番讓這些夫人看看,靜南郡主病弱的名頭好好洗掉,以待擇婿之時無甚阻礙。
是說盛京勛貴夫人有意避長懿,可元景帝三年都未有什麼動靜,這些貴婦到現在哪裡不明白。
長懿大長公主依舊是本朝天子的姑母,地位無可撼動不能妄自揣測。
更可況,有幾家天子近臣家眷訊息靈通的已經暗暗知道陛下有冊封小郡主為後,在還不知情的大長公主面前,表示親近一下。
那些後面看行事的其他夫人,哪怕不明白其中的深意,聞絃歌知雅意,只會笑臉合樂奉承長懿大長公主和靜南郡主。
所以長懿頗為驚詫,這盛京的貴婦人怎麼變個人一樣。
她也只會以為荀澈登基以來未清算到自己身上,這些勛貴恢復以往對公主府的態度。
對長懿來說,有利無害,她也不是不大度之人,也同樣放下臉來既往不咎,說不定哪位夫人就成了女兒婆母。
在眾人眼中,長懿大長公主平易近人,沒有絲毫盛勢凌人之態,有些夫人暗自羞愧難當,告誡以後自身不可依眾人之態行事。
宴上倒是融洽和樂,有家中有女的天子近臣的夫人看到小郡主的樣貌氣度,想到其身份高貴無匹,便明白盛京閨秀能比得上沒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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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澈到了延春殿內,剛到殿門,就聞到一股香風拂面而來,裡面衣香麗影,全是盛京貴女。
太皇太后以家宴把元景帝騙過來,是有機會就往荀澈面前賽美人,老人家不信皇帝就這麼晾著不看,閉著眼睛走路。
後面的人眼顯微愕,不過看到隔了屏風明白,往哪坐就是,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