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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問自己:“汪有志,你敢說你誰都不怕?棗針你是不怕了,可你敢說你不怕小白鵝嗎?”想到這裡,額好象從戲的角色中醒來,就坐在那裡發呆了。
正當額胡思亂想的當兒,大街上來了一位漂亮女子,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小白鵝。小白鵝下了班,正往她的宿舍裡趕。忽然想起忘了買牙膏了。昨天,她刷牙的時候,就是從牙膏皮裡硬擠出來的,今天早上已擠不出多少了,湊乎著刷了一次牙。她想去買牙膏,又怕時間不夠用的,就看了看她的手錶。她的手錶是蘇聯造的,常常出毛病,一看,表上顯示的時間是六點,就覺得不對。現在中午下班,時間應當在十一點左右,怎麼會是六點呢?定睛一看,原來表忘了上勁,早已停了。
正準備找個鍾對一下表,卻覺得眼睛一亮,一道閃光刺了她的眼睛一下。其實那是額的手腕動了動,又拍了拍手錶的緣故。小白鵝就是在這個時候被額那手錶上的反光刺中了,她順著那刺來的光尋去,卻見一位戴著墨鏡的男士,正亮著他的手錶。
於是,小白鵝就向額走來了,很有禮貌地問額:
“同志,你的表幾點了?”
額那時並沒有朝小白鵝的方向看,額也不知道我手中的表會刺中她的眼睛,聽到一位女子的聲音,一陣輕盈的腳步,額才轉過半個身子,等額回過神來,定睛一看,見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小白鵝,額這下真的呆了,不知說什麼好。
還好,額戴了一副墨鏡,加之額這一身打扮,讓小白鵝想也想不到,猜也猜不出來。見額待著,小白鵝以為我沒有聽懂她的意思,依用十分溫柔的聲音說:“同志,我想跟你對一下表,你的表幾點了?”
真是遇到冤家了,想避開小白鵝都避不開。避不開就避不開唄,怎麼哪壺不開卻提哪壺呢?在額們那個年代,哪有幾個人戴手錶?戴手錶的都是當官的,發財的,有好工作的,收入高的。額是當官的嗎?一個縣文化館的副館長算什麼官,弼馬瘟都算不上。額是有錢人嗎?一個月那麼一點工薪,若不是家裡有幾畝地種著,憑工資養活一家人,大牙都能餓掉。額是有好工作、收入高的嗎?當然更不是。既然都不是,額就不可能戴手錶。但不能戴手錶額卻打腫臉充胖子,戴了。戴了也沒有啥,誰也不會說額汪有志你咋那麼燒包。但你戴了手錶就不能避開人們向你打聽時間。如果你戴隻手表,人家問你幾點了,你卻不願告訴人家,那傳出去你可就是出名了,王八蛋也不會這樣做的。嘰。
當我走出蛤蟆灣,亮著那塊“不拍不走”羅馬錶後,就遇到了好幾個人向額打聽時間:“同志,幾點了。”額便眼朝太陽一斜,估計個差不多,說:“七點五分。”不一會兒,又遇到一個人問,額又隨便說:“八點差二分。”現在,小白鵝戴著手錶跟我對時間,可讓額犯難了。額下意識地朝太陽望去,真倒黴,太陽躲雲層後面去了,而且雲層很厚,看不出哪兒最亮。如果不是小白鵝問額時間,額可能要吹牛吹得自然一些,可面前站著的是美麗動人的小白鵝,她的聲音,她的容貌,她身上散發出的香氣,讓額感到十分地緊張,被她一問,額也不假思索,隨口說:“嗯、、、、十點了。”
小白鵝一聽,“格格格”地笑了。演員必竟是演員,情緒上來得快:“同志你真會開玩笑,我十一點鐘下班剛走到這兒,你說十點了,你的表是跑馬錶啊?”
一說錯話,額在十分緊張的情況下,又加倍緊張,為了自圓其說,額又胡說八道:“哦,是嗎?對不起,額將表掛在二檔上了。”
小白鵝以為我繼續在逗她玩,十分地開心,也覺得站在她面前的這位年輕人好可愛,便說:“我的表只裝了個不帶檔的發動機,沒有你的表高階,你那二檔跑得快,若是三檔可能就是十三點了。”
額憨憨地笑著,不知道該咋接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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