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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點來,別著急。」孟曖站在窗邊,遠遠地望著她的動作,莫名其妙地擔心。生怕她不小心傷到了自己,等姐姐回來怕不是要心疼死。
老遠地看到穗兒取下扁篩的動作頓了頓,孟曖緊張地喊道:
「怎麼了小穗姐?」
「啊……小曖,這竹筒是怎麼回事?是你放在上面的嗎?」穗兒從那扁篩上拿起一個竹筒,舉著問道。
「竹筒?我沒放竹筒呀。你拿來我瞧瞧。」孟曖訝異道。
穗兒將幾個扁篩疊在一起,並那竹筒一起搬到了窗邊。孟曖連忙探出雙手接過扁篩搬入屋中,然後她湊到窗邊,拿著那竹筒研究起來。這有點像是個信筒,套口上封了蠟。封蠟完好,竹筒周身也完好,證明這竹筒被封后就不曾被開啟過。
她用隨身攜帶的小剪刀劃開封蠟,剛準備開啟,餘光瞧見穗兒正在窗外邊,努力地墊著腳,扒著窗臺探頭往裡瞧,窗臺有些高,穗兒身高不夠高。孟曖不由笑了,覺得小穗姐嬌嬌小小的樣子好可愛。他們孟家都是高個子,她姐孟晴屬於特別高的,孟曖雖然不及姐姐,但也有五尺二寸,比穗兒要高出兩寸。她轉身,把邊上一個小凳子從窗戶遞了出去,道:
「你站凳子上。」
穗兒白了她一眼,但還是依言照做了。二人湊在一起,孟曖開啟了竹筒,從當中取出一張紙條來。展開一看,上面寫著:三月初四,申正,兵馬司衚衕胡記後門入,只候一刻,未至則再待聯絡。
「啥玩意兒?」孟曖有些懵,一時沒反應過來。
穗兒卻當即明白過來:「是方銘,他聯絡我了,這個竹筒是他丟進來的。」
「會不會有詐?」孟曖立刻想道。
穗兒拿過那竹筒,仔細看了看,然後指著竹筒底部給孟曖看,道:
「你瞧這兒,這刻了兩道槓再加一道斜槓,這是我和方銘約定好的匯合標誌,有這個標誌基本上就不會有詐。」
「還是不能掉以輕心,等我姐回來,咱們再商議一下此事該怎麼辦。」孟曖蹙眉道。
……
郭大友與孟曠行至紫禁城北內門貞順門,準備出示令牌出紫禁城去外面的內官監。不過郭大友倒是不急,尋了貞順門、玄武門當值的禁軍將領,問了問二月廿八是誰當值,他想打聽一下紫禁城北門的出入情況。
依舊是單獨見面,秘密詢問,這位禁軍將領就比崔尚服要淡定許多。因為二月廿八當值的將領並不是他,而是一位姓章的禁軍將領。
「我也不清楚情況,你們若是要詳細問,還是得問章校尉。不過他現在被卸了職,人關在刑部監獄裡呢。」
「據你所知,是個甚麼情況?」
「當日那麼多人員進進出出的,還有那麼多貨物運輸,恐怕難免有疏漏罷。我猜測,人應當就是藏在甚麼箱子裡被偷運了出去。」
「不會是扮成內侍出去的?」
「這個應當不大可能,都人要扮成內侍本來就困難,尤其是她們搞不到令牌的。而且每日進出這玄武、貞順門的內侍,我們守門禁衛軍其實都能混個臉熟,我守貞順門三年了都能認出九成,那章校尉還比我資歷更老,他比我更能認人。」這禁軍將領說道。
郭大友沉吟了片刻,道:「你手下的人都不是當日值守的人?」
「那倒不是,章校尉卸職後他帶的人就併到我手下由我暫時管帶。今日出勤的一部分人手確實是當日值守計程車兵。」
「能找個人過來問問嗎?要頭腦清晰,善於觀察,記憶力好的。」
「行,沒問題,您稍等。」
說罷這禁軍將領就去尋人了,不多時領回來一名周身禁軍鎧甲,全副武裝的高大士兵。這士兵顯得有些緊張,在郭大友和孟曠面前站得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