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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達夫拉強那裡有一門炮中了彈，被擊毀了，&rdo;德羅茲多夫斯基又帶著喘息聲說。&ldo;打死兩人，傷五人。第四炮班全完了。&rdo;

&ldo;瞧，……開始了！這麼早就開始了！&rdo;熱血衝到了庫茲涅佐夫頭上。&ldo;這麼說，達夫拉強的排已經受損失了，傷亡七個人。還有一門炮被擊毀了。已經開始了！&rdo;

&ldo;誰被打死了？&rdo;庫茲涅佐夫問，儘管他只認得第四炮班戰士們的面孔，知道他們的姓，根本不瞭解其中任何一個人的生平。

&ldo;反正一樣！&rdo;德羅茲多夫斯基對著話筒呼吸著。&ldo;準備戰鬥，庫茲涅佐夫！坦克來了！&rdo;

&ldo;知道了，&rdo;庫茲涅佐夫說。&ldo;我要向您報告一件事：我們這兒來了一個受傷的偵察兵。&rdo;

&ldo;什麼偵察兵？&rdo;

&ldo;就是我們剛才等待的那個偵察班裡的。他要求送他到師部去。&rdo;

&ldo;馬上！&rdo;德羅茲多夫斯基喊道。&ldo;給我帶到連觀察所來！&rdo;

庫茲涅佐夫把話筒扔到通訊兵手裡，從壕溝裡跳起來，向右邊達夫拉強排的大炮望去。一輛滿載炮彈的汽車在燃燒，河岸上煙霧瀰漫，遮蔽了陣地。煙霧向河面湧去，與鎮邊燃燒著的房屋上的大火連成一片。汽車上的彈藥噼噼啪啪地爆炸，穿甲彈劃著名拋物線象禮花一樣飛向天空。

旋轉木馬似的機群移動了位置，這時正在對岸的後方盤旋，&ldo;容克&rdo;機在高地後面草原道路的上空忽高忽低地飛著。一部分飛機轟炸完畢，懶洋洋地嗚嗚響著，在黃銅色的天空裡向南方、向前面燃燒著的鎮子上空飛去。

這時，儘管&ldo;容克&rdo;機還在轟炸後方，那裡也有人在死亡，但庫茲涅佐夫感到稍微鬆了口氣，似乎從沮喪、無力和屈辱中，亦即戰時所謂&ldo;等死&rdo;的反常狀態中解脫出來了。

然而就在這時，他看見訊號彈‐‐一紅一藍，在前面草原上升起，兩條弧線墜落在附近的大火中。

在鎮子左側的山溝前有一片高地，而地整個寬鬧的頂部和坡度不大的坡面都被藍灰色的煙幕籠罩著，那邊出現了許多灰黃色的方塊，隨著它們的密集而緩慢的蠕動，整個高地都移動起來，明顯地改變著輪廓。清晨的草原，太陽已經升到地平線上，煙霧濛濛的陽光照耀著雪地。那些似乎毫無危險的方塊在雪地上連成一片巨大的陰影。

庫茲涅佐夫知道這就是坦克；但因為剛剛經受了&ldo;容克&rdo;機的空襲，他還不能十分敏銳地感覺到新的危險，也不相信會產生這種危險。

剎那間，他突然尖銳地感到了這種危險；從陰暗的低地那邊，無數馬達低沉而顫抖的轟鳴透過瀰漫的塵霧滾滾而來，那些方塊的輪廓，那個達成一片的巨大陰影更加清晰可辨。陰影組成一個向前伸展的斜三角形，底邊就在鎮子和高地背後。

庫茲迎佐夫看見領頭的幾輛坦克在笨重而遲鈍地搖晃著，側面的坦克的排氣管裡噴出火星，旋風似的雪花在履帶周圍飛舞。

&ldo;就炮！&rdo;庫茲程佐夫拼命地吼出一聲口令，這聲音連他自己也感到凜然可怕、異乎尋常，無論對人對己都鐵面無情。&ldo;準備戰鬥！……&rdo;

到處有人爬出壕溝，胸牆上人頭攢動。裘巴利柯夫下士從懷裡掏出瞄準鏡，第一個爬上了發射陣地。他伸著長啊脖子，兩隻凸眼耽心地望著對岸的天空，最後幾架&ldo;容克&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