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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步出廂房,拐過迴廊走下樓,客棧大堂空蕩蕩的,只有個雜役在清掃石磚地。
錦繡困惑不解的道:「咦,方才奴婢去取粥時還瞧見人都做滿的,怎的這會子都不在了?」
孟佼佼黛眉顰蹙,狗男人莫不是趁著她喝粥的那段時間捲鋪蓋走人了。
混帳的狗男人!他就是沒腦子的狗東西,罵他狗都侮辱可愛的犬類生物了,他不查清楚細節就栽贓給她!還想讓她自生自滅!
「哎呀,姑娘幸虧你還在。」孟佼佼正怒罵狗男人罵得起勁,婉月一臉關切的迎上前道:「聽說昨夜來了個刺客,姑娘受傷了可嚴重?」
孟佼佼立馬斂去怒意淡笑道:「多謝掌櫃關心,我的傷勢不重昨夜擦了藥好些了。」
婉月緊張道:「姑娘身子若有什麼不適,千萬別藏著掖著只管告訴我,我雖不會什麼醫書但偏幫著你換藥我還是能幫得上忙的。」
孟佼佼靦腆的笑道:「那真的勞煩掌櫃了,說來昨夜那刺客定然毀了客棧不少物件吧,需要還多少銀兩掌櫃和我說我現在還你。」
婉月掩著嘴低笑道:「姑娘不用擔心,同你一道的幾位同僚替你還了帳,他們人還挺好的,尤其是那穿著錦袍的公子,出手闊綽還命我好生照顧你呢。」
孟佼佼俏麗的玉容有些呆愣,她道:「是那個性子溫和的公子嗎?」
能吩咐掌櫃的照顧她的,她猜也只有宋九昭了。
婉月點頭預設了。
孟佼佼心底有些許失落,很快她轉圜回來。
想想也是,趙聿那個狗男人怎會那麼好心的替她付帳,不讓她自己付帳她都要感恩戴德了,思及此她怒火更甚。
婉月看著孟佼佼逐漸扭曲的玉容,鳳眸微轉:「姑娘在想什麼呢?」
孟佼佼意識回籠,道:「沒想什麼,只是在想青州這場雪何時能停。」
她的魂不守舍婉月看在眼裡,她喃喃自語道:「我呀,其實並非青州人,我原同你一樣是從京城來的,聽聞青州富碩為了謀出路才來這青州開這間小小的客棧,誰曾想遇到這樣百年難得一遇的天災,老天爺還真是不開眼。」
婉月邊說邊挪著蓮步移到支摘窗旁,支起窗子客棧外的雪景一望無垠,放眼看去望不到盡頭,前方庭院的小道積雪堆積成一座小山擋在前頭。
「青州境況如此艱難,你們就沒想過逃離這嗎?」孟佼佼納悶的問了句,連綿雨雪不止,像婉月這樣不愁銀錢的人應該會迫切的逃離青州。
婉月垂眸戚哀的笑道:「若能輕易出的了青州,姑娘以為我願意留在這嗎?知府大人壓根就不許我們出青州,他自個兒在府裡吃香的喝辣的,置百姓的生死不顧,青州的百姓怕挨不過這個冬日了。」
孟佼佼愣住,青州縣衙腐敗書中倒是稍稍提及過,她以為只是一樁再簡單不過的事憑男主一人就能迎刃而解,如今看來青州的形勢嚴峻不容小覷。
青州知府衙門正門偌大的匾額碎成兩半掉在石階上,堆積厚雪的石獅子被砸的零零碎碎看不清原來的樣子。
可想而知衙門前曾生過多大的□□,而這些呈給皇宮的摺子一句都未曾提及。
衙門匾額前三個器宇軒昂的青年神色異常肅穆。
「青州知府何在?」
段子硯抽出長劍詰問面前戰慄不止守門的小衙役。
小衙役哆哆嗦嗦的應道:「知府大人許是在自己別院吧,小人也不知……」
段子硯冷聲道:「他的別院在何處?帶我們去。」
小衙役打著寒戰瑟瑟發抖:「小人這就帶你們去,這就帶你們去。」
通往青州知府別院的路極近,三人緊跟小衙役的步伐,渡過幾個窄小的巷子,纂有『吳府』二字匾額高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