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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女做完一切彎身稟道:「太子妃,這幾日傷口千萬不要碰水,若需要換藥知會奴婢一聲。」
孟佼佼素手覆在紗布上,頷首應道:「我知道了,你們退下吧。」
經了一遭生死攸關的驚魂時刻,孟佼佼是徹底沒了睡意,半躺在硬邦邦的木板榻上,她閉目養神。
少頃門扉推移,孟佼佼猜到是趙聿推門進來了,她睜開眼目視趙聿翩翩走進廂房。
趙聿神色嚴肅,連施捨給她一個眼神的機會都不給。
她方才生死攸關差點沒命,狗男人沒有來看她就算了,現在連裝樣子都懶得裝嗎??!!
孟佼佼懊惱的很,又不得不直起身子諂媚的討好道:「方才的刺客嚇壞妾了,殿下你無事吧。」
趙聿斜她一眼:「在孤面前不必裝模作樣。」
今夜刺客行刺一事,他早和宋九昭料想到,他們前來青州以趙衡的性子今晚定有動作,他未雨綢繆想著一網打盡。
可偏偏孟佼佼今夜與他劃清界限獨自睡在離他極遠的廂房,若說孟佼佼她對趙衡的行動不知情,他是不信的。
孟佼佼哂笑道:「殿下再說什麼?妾都是肺腑之言,只要殿下您無事,妾受的這傷倒是值當。」
狗男人倒是精明看穿她是裝模作樣,可她才不會承認!
「哦?太子妃如此捨命,倒成了孤的不是?」趙聿陰惻惻用冷冽的眸剜她,似要將她拆吃入腹,「太子妃是如此想孤的?」
孟佼佼索性破罐破摔:「當然是殿下的不是!妾受了傷殿下一句話都不問嗎,依妾看妾這傷是白受了,殿下根本就沒有把妾放在眼裡,保不齊刺客一事也是殿下指使的!」
淚眼婆娑的訴了一番苦楚指責狗男人,孟佼佼拽著垂曳的紗幔哭哭啼啼起來。
而狗男人回應她的,只有沉默。
孟佼佼心裡有無數句『親切』的問候。
『狗男人』趙聿怡然的執起留有餘溫的茶盞,湊到唇邊準備品茗。
孟佼佼氣急敗壞,她伸出裹著紗布的脖頸就著趙聿的手喝下他茶盞裡的茶水。
趙聿雙眸晦暗,幽幽說道:「方才九昭喝過這杯茶。」
『噗』的一聲,孟佼佼吐出含在嘴裡的茶水,帶著茶葉的茶水不偏不倚全部噴在趙聿的俊臉上,瞬間給他畫了個茶水妝。
趙聿抬袖忿忿擦去臉上的水澤。
孟佼佼暗道不好,蹲身伏在他身前,撕開衣袂一角手忙腳亂的擦著他的臉,動手擦拭拭她還報復性的用了點勁挫的他臉通紅。
「殿下無事吧,這茶燙不燙呀。」孟佼佼皺著眉一副擔憂的楚楚可憐的樣,仿若適才犯事者並非她。
趙聿臉被孟佼佼挫的生疼,他慍怒的攥住她不停揉搓的手,「孟佼佼!你快給我住手!」
孟佼佼剪水瞳眸沁潤淚珠,怯怯的道:「殿下,妾又怎麼了……」
趙聿:「……」
孟佼佼的陰陽怪氣成功的噁心退了趙聿,他騰地起身漾著衣袂大力推開緊閉的門扉走了出去。
看著狗男人消弭在視線,孟佼佼思緒亂如麻。
狗男人反常的舉動肯定是認為刺客一事與她有關,她就這樣無緣無故被潑了盆髒水。
要解決她現在的困境實在是棘手,趙聿已經無法信任她,那廂的趙衡又藏著一肚子壞水,她那條路都不好走。
孟佼佼腦袋裡亂糟糟一片,坐在榻上出神的打算著後路。
錦繡暈乎的躺了一晚上,在隔間休息到天明,次日起身生龍活虎的趕到廂房照料孟佼佼。
「太子妃,該起身洗漱了。」捧著銅盆,錦繡越進廂房,話音方落銅盆應聲落地,盆裡的水傾瀉出來,「太子妃您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