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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菲迎&ldo;嗯&rdo;了一聲，跟他解釋：&ldo;她們都去開會了，我們學院今天晚上有會。&rdo;

程釋閉上眼睛，腦海里想像著她一個人躺在床上，周圍一片黑暗，心上滑過一種不知名的感覺。

他們多久沒見面了？

從五月份到現在，206天。半年多的時間。

因為參加多科競賽的原因，各方面的知識接收得早，初中就開始深入看相對論方面的書籍。學廣義相對論時，知道空間是可以扭曲的，空間和時間具有可塑性。

物質和能量可以改變時間和空間，空間的彎曲、時間的變形會使距離發生變化。

可是在現實中，一個廣袤的太平洋隔斷了時間和空間。

過了一秒，程釋再度睜開眼睛，眼神已經平復下來。

窗外，拂曉的光芒在遠處的地平線若隱若現，紐約籠罩在一層淡淡的晨曦中。

他放柔了聲音：&ldo;這樣跟你說話會不會影響你休息？&rdo;心裡也不肯定這樣對她好還是不好。

&ldo;不會，我現在睡不著。&rdo;

感冒病毒肆虐著她的身體，骨頭關節銜接的地方使不上力，她幾乎握不住手機，有點遲疑地問：&ldo;我跟你說說話可不可以？&rdo;

&ldo;當然可以。你想說什麼？&rdo;

她病得昏昏沉沉的，大腦的運作也變得遲鈍，心裡也不知道此時最想說什麼。

他卻很快起了一個頭：&ldo;你最近在做什麼專案？&rdo;

&ldo;最近？給一家公司編一個安全管理系統。&rdo;原本被病毒壓得沉重的腦子，聽到他的嗓音後漸漸變得輕鬆。

&ldo;你做多久了？&rdo;

&ldo;從開學那時做到現在，差不多兩個月了……&rdo;

從手機裡傳出的聲音沙啞無力，似乎隨時都會被微弱的電波聲淹沒。

程釋快速整理好思緒，&ldo;姬菲迎。&rdo;

&ldo;嗯？&rdo;

&ldo;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rdo;

她的眼睛一酸，&ldo;我下次會注意。最近事情比較多……&rdo;

雖然嘴上這麼答應，眼睛卻被霧氣潤濕。

專業課程比較簡單，無需她多慮。實驗室的專案雖然難，卻是她感興趣的內容，所以想把它做好。專案組其他成員確實不會做，她便多分擔一些任務，教授讓她幫忙幹活，她也一一做好讓教授滿意。

不是為了讓教授高興，而是希望可以像他那樣，什麼事都用心去做，而且一旦做了都能做到最好。

只是想到他什麼都很認真地做，而且都做得很好，即使物理競賽不是他最感興趣的事情，他也全身心投入。

是他讓她知道專注地做一件事是最快也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這是她從他身上學到的。

程釋聽得她的聲音又低了下去，儘管想繼續陪她說話，但是心裡很清楚，她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ldo;你好好睡一覺，別想事情。明天我再打電話給你。&rdo;

&ldo;好。&rdo;

&ldo;我的手機不關機，你要是覺得悶就給我打電話。&rdo;他微微一頓，&ldo;發資訊也行。&rdo;

&ldo;好。&rdo;

&ldo;明天中午我再打電話給你。&rdo;

姬菲迎的腦子有點暈乎乎的，卻記得這句話他剛才已經說過一遍，當下又應了一聲：&ldo;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