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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俾斯收回了視線，他捏住病曆本一角的手指緩緩收緊。

在進入方瓊瓊記憶前，他曾經幻想過無數她的形象，但他從未想過，會是這種。

如此像是多利的形象。

第98章 九十八

少女坦然的不可思議，她雖然漲紅著臉看起來有些羞澀，但雙眼直直的和他對視，沒有絲毫躲閃。

哈俾斯一時怔然，他甚至開始懷疑這是否也是方瓊瓊計劃的一部分，但這具機械是在他的眼皮底下研發完成的，而且他在潛入方瓊瓊腦中時，刻意用電擊將她擊昏，使她處於一種無意識的狀態。

所以，這也是記憶的一部分？

哈俾斯看向了方瓊瓊，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內心的感情。

&ldo;為什麼不說話了？&rdo;方瓊瓊踢了踢腿，她看起來有些無聊，已經開始擺弄自己的手指。

哈俾斯在內心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突然有種回到過去，多利還年幼需要照顧的時候。

他思考了一陣，決定換一種方式詢問，而不是按照錄音帶中的模式。

哈俾斯抬起眼，不自覺的軟下了語調。

&ldo;你喜歡什麼？&rdo;

少女猛的仰起頭，她表情懵懂，但卻透出一種清澈透亮的感覺。

&ldo;我喜歡觀察人的反應！&rdo;

哈俾斯眉頭一跳，隨即見到方瓊瓊坐了起來，她像是說到自己感興趣的部分，表情都透著興奮的感覺。

&ldo;特別是別人因為我而產生的情緒波動，會讓我產生一種說不出的躁動感！&rdo;

和錄音帶中完全不同的表現。

難道是因為提出的問題不同？

透過和現在方瓊瓊的相處，哈俾斯就隱隱察覺到她的喜好似乎有些與眾不同。

&ldo;為什麼說最近的症狀加重了？&rdo;哈俾斯結合從錄音帶中聽到的對話，&ldo;躁動感變得更加強烈？&rdo;

這原本只是猜測，但方瓊瓊聽到這裡之後，突然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衝到他的辦公桌旁。

她仰起頭，紅撲撲的小臉蛋上黑色的大眼像是閃著光一般。

&ldo;對對對，就是這樣。&rdo;

說著她眼睛忽的閃了閃，像是在觀察他的神情一般。

&ldo;你……不覺得奇怪嗎？&rdo;

這句話聲音極小，彷彿根本沒有用力般，但哈俾斯還是聽到了。

他意識到，這很有可能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

&ldo;奇怪什麼？&rdo;

他垂下了眼，輕聲的詢問著她。

方瓊瓊撓了撓自己的臉頰，她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

&ldo;他們都覺得我這樣不正常。&rdo;

哈俾斯很快就明白了她所說的他們是誰。

看來在經歷錄音帶中的那個心理醫生之前，她還找過其他不少的心理醫生。

&ldo;為什麼會覺得不正常？&rdo;

哈俾斯笑了起來，他伸出了手，輕輕的摸了一下她的腦袋。

&ldo;你都沒有告訴我，你做了什麼會讓他們覺得你不正常？&rdo;

和之前的毫無保留不同，方瓊瓊突然猶豫了起來。

看過不少心理醫生的經歷讓她變得侷促不安起來，連帶著產生了一些戒備的心理。

哈俾斯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靜靜的等待著。

方瓊瓊經過了一番心理鬥爭，不停的打量著他，似乎是在和從前看過的心理醫生比較。

許久，她終於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