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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昭文,正是蓬萊魔女的叔父柳元甲的大弟子,柳元甲投靠金廷,多行不義,後來因為偷練桑家的兩大毒功,以致引起走火入魔而亡(事詳拙著《挑燈看劍錄》)。宮昭文失了靠山,又害怕俠義道找他算帳,這才逃到海外,苦練武功,苦練了二十年,如今已是差不多可以及得上當年的柳元甲了。
但在二十年前,宮昭文只是個二流角色,是以韓佩瑾只在她父親口中聽過蓬萊魔女與柳元甲之事,對宮昭文則還是毫無所知的。
韓佩瑛想了一想,說道:“宮姑娘,有句話不知我該不該說?”宮錦雲道:“韓大哥但說無妨。”
韓佩瑛道:“令尊與蓬萊魔女結仇,誰是誰非我不知道。但蓬萊魔女卻是武林人士都敬佩的一個女俠,令尊說她殺死叔父的那件事,據我所知也不是這樣。”
宮錦雲聽了韓佩瑛的話,暗自想道:“難道是我爹爹錯了?”心念未已,忽聽蹄聲得得,有兩個漢子騎著馬還帶著一匹空騎來到。
來的這兩個人是楚大鵬和洪圻,他們帶來的那匹空騎卻正是韓佩瑛失去的那匹“一丈青”。
宮錦雲板起了臉孔道:“你們來作什麼?我可沒有工夫與你們胡纏!”
楚、洪二人雙雙跪下,各自陶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說道:“我們有限無珠,不識姑娘,特地來向姑娘請罪!”說罷,兩人都是手起刀落,向自己的大腿插下。
宮錦雲長協一揮,“當,當”兩聲,把他們的尖刀拂落,說道:“我不想看你們鮮血淋漓的慘狀,這三刀六洞的刑罰就兔了吧。”原來幫會中的規矩,若然做了很大的錯事,要求對方恕罪,就得用利刃在自己的身體上對穿三個窟窿,這就叫做“三刀六洞”。“三刀六洞”是一種僅次於“自盡”的自我刑罰。
洪圻說道:“多謝姑娘寬宏大量,但姑娘雖然僥恕了我們,我們可不能原諒自己。洪某實在該死,不但冒犯了姑娘,還冒犯了姑娘的貴友。”說罷,噼噼啪啪的打了自己兩記耳光,轉過身來,又向韓佩瑛磕頭說道:“洪某糊塗,昨晚派遣了一個糊塗的手下到那客店伺候你老。這廝膽大妄為,見你不在,竟然順乎牽羊偷了你老的坐騎和銀子,你老的坐騎現已牽來,另外有一點菲薄的程儀,請你老賞臉收下。”
洪圻滿口“糊塗”,宮錦雲給他逗得笑了起來,說道:“我看你是假裝糊塗吧?說什麼遣人伺候,分明你是叫人去搜查韓大哥的房間。”
韓佩瑛一笑說道:“算了,算了。我但願得回坐騎,不必深究了。但洪幫主的厚賜,我可是不敢接受。”
宮錦雲笑道:“這叫做利上加利,你又何必和他客氣。嗯,我本來想給你偷一匹坐騎,如今你得回原物,倒省了我的一番氣力了。”
宮棉雲作主替韓佩瑛收下了那封“程儀”,捏了一捏,笑道:“銀子換金子,這樁交易倒真是不壞。”納入韓佩瑛的行囊,揮手說道:“好了,好了,韓大哥已經答應了不追究你們,你們還跪在這裡做什麼?”
楚大鵬道:“宮姑娘,我們黃河兩岸的五大幫會,還想懇求你的恩典。”
宮錦雲恍然大悟,拍了拍腦袋,笑道:“這回倒是我糊塗了,你們在我的面前自行‘三刀六洞’,當然不是僅僅為了賠罪而來。
但我不願意別人在我的面前矮了半截,起來說!”
楚大鵬與洪圻站了起來,說道:“我們五大幫會遇上災星,只有姑娘可以解救。”
宮錦雲冷笑道:“你們不是有了靠山麼。又何須再來求我?我也沒有那樣的本領!”
洪圻苦著臉道:“實不相瞞,濮陽堅正是我們的災星,把我們害得慘了。”
楚大鵬道:“請姑娘看在我們一向對令尊恭順的份上,幫幫我們的忙。”
宮錦雲好奇心起,問道:“濮陽堅這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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