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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楚撩起門簾,靜靜的看著渾身上下都溼透了的蕭衍珩。
“今兒……多謝你仗義出手,你可是在朝中任職?”
“不在。”少年聲音清冷,惜字如金。
蕭衍珩打量著他,剛剛離著遠,只看清了身形,這會兒功夫離得近了些,才發現面前的人果真眉如墨畫,目如朗星,生的一副好皮囊,再看見馬車轅下掛著一個小小的木牌,上面用小篆雕著寸大的“耿”字,才試探著問:“你是……西城耿家的人?”
西城耿家是京城望族都知道的,近些年越發的落魄,尤其是耿長生夫婦去世以後,耿家更是的散盡人口,一直孤獨的佇立在西城角落的一個古樸宅院裡,耿長生夫婦只留下一個兒子,單名一個楚字,蕭衍珩雖然沒見過耿楚,但也常常聽人說起,說是西城耿氏怕是難以長久了,可今日一見,他卻不覺得這話有待考量。
就單單來講,那散落的傘骨,就知道耿楚雖然年紀輕輕但內力頗深,可在京城裡卻從未聽說過他的名號,謙恭至此,京城裡的人怕是看錯他了吧。
“原來是耿小少爺,在下眼拙,實是沒認出來,不過也幸好,那群刁奴也沒看出來,否則剛剛的一套說辭,怕就是震不住他們了。”蕭衍珩嘲諷道,耿家落魄是京城笑談,耿楚更不是什麼朝廷官員,根本沒資格參奏給李筌,其他的世大夫出行前呼後擁,耿楚卻只有一個老奴隨行,看來當真是落魄如斯。
在蕭衍珩看來,西城耿家若是識趣就應當散盡家財,儘早消失在京城裡,否則逢年節前後就要被人拎出來當飯後閒談的笑資,若是早早的灰溜溜離開,也許過了這風頭,也就不會有人再記起了。
耿楚也不惱,打量了蕭衍珩一番,“朝中勢力盤枝錯節,我是沒資格告到李御史那裡,但今日事倘若透露給姚家政敵,怕是要抓住這件事往死裡整治姚家,說到底,他們還要依靠你們蕭家的勢力保一門平安呢。”
蕭衍珩想了想,雖然有些官員的所轄範圍他不懂,但就現在來說,蕭家確實當得上京城裡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他姚家算什麼,還沒站穩腳跟的後起之秀罷了。
“所以耿小少爺今日救我也是為了投靠蕭家?”
耿楚冷笑了一下,對蕭衍珩的失禮不以為意,“如今的蕭家和當初的耿家何曾相似,蕭少爺又是如此這般扶不起的阿斗,也許短時間動搖不了蕭家的根基,但是十年、百年之後呢?誰敢打包票說蕭家不會是第二個耿家?”耿楚這話問的蕭衍珩心中冰冷,這話不錯,蕭家現在完全靠自己太奶奶支撐,倘若有一天太奶奶撐不住了,蕭家那些叔伯來瓜分家產,誰敢保證蕭家不會消弭在京城?
誰敢保證以後散盡家財成為京城笑資的不是他蕭家?
耿楚的一番話令蕭衍珩如夢初醒,他仿若看見百年後的蕭家成為第二個笑柄。
蕭衍珩定定的看著耿楚,語氣中多了一份恭敬,“耿小少爺所言極是,今日救命之恩沒齒難忘,他日定當登門道謝。”
耿楚這功夫已經縮回車裡,隔著紗簾,蕭衍珩隱隱約約看見耿楚的側顏,“剛剛為救蕭少爺折了在下一把紫檀沽酒傘,上面的字畫千金難買,若是真心想道謝,蕭少爺可當要費盡一番心思了。”
蕭衍珩想了想,看著耿楚的馬車消失在迷濛的微雨中,這個少年,年歲不大,思想老成,若是他入朝為官,耿家也許即將是另一番光景。
自那日雨中一別,蕭衍珩極受刺激,幾乎是同樣年歲的人,他整日打架鬥毆,耿楚卻漸漸撐起了整個耿家,他翻閱蕭家的藏書,發現那把紫檀沽酒傘價值千金,不單單是那油紙傘上的書畫題字是前朝詩人關錦溪的絕筆,而那傘骨為紫檀木的精雕四十八佛像更是巧奪天工。
蕭衍珩翻閱典藏書籍,發現自己師父翟羽老人有一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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