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3/5 頁)
天便好了傷疤忘了疼,帶著人把他堵在街頭巷尾,可惜寡不敵眾,蕭衍珩被人迎頭打了一頓。
都說好漢不吃眼前虧,蕭衍珩見孫瀛茂人多勢眾,轉身就要溜,後邊像跟了長尾巴一樣追出了三道街口,還是沒甩掉,眼見拐進一條暗巷,沒了去路。
“臭小子,打了我家主子還想跑,今兒不剝下你一層皮就別想跑!”那為首的家丁長的五大三粗,一臉絡腮鬍只露出一雙兇狠的眼睛,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蕭衍珩為了行路輕巧,蓑衣和斗笠早就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梅雨雖小,可衣衫輕薄,這功夫已經溼透了衣裳貼著後背了。
雨水順著蕭衍珩的額角流淌,他緊張的能感覺到額角上水珠的雨跡,剛剛不知被哪個瞎了狗眼的奴才打到了腿,這功夫蕭衍珩只得用胳膊蹭在地上匍匐著往後退。
幾個輪著棍棒的家丁訕笑著向前,煙雨街巷裡,路人匆匆而過,不過以為是哪個小混混打架鬥毆,紛紛壓低了斗笠離去。
雨水滴滴落在臉上,蕭衍珩不服輸的眼神激怒了那群家丁,高舉的棍棒眼看就要落了下來。
突然,就見幾柄傘骨從暗巷口處飛了過來,嗖嗖地穿過雨幕,直擊那幾個家丁的臂彎處。
“什麼人?!”為首的家丁手臂一麻,仿若蟲蟻啃咬般的疼痛,手裡的木棒登時跌落在地上。
巷頭外,一位少年沐雨而立,深藍色的暗紋錦袍被雨水悄然打溼,一身白色精裝襯的身形修長,腰如束素,面容清麗俊俏,丰神俊朗,沒有蓑衣和斗笠,剛剛那把雨傘,顯然是他的。
蕭衍珩胸脯因緊張而上下起伏,剛剛落在身邊的油紙傘已經散架的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傘骨都已經分散成一根根直擊自己面前家丁。若不是上面的潑墨油紙,蕭衍珩還以為是二叔帶著兵馬司的人來解救他了。
如果他沒看錯,剛剛分明是那少年用掌力狠狠地擊在傘柄上,傘柄受力將傘骨震的四分五裂,像一把把長箭直直射向面前的幾個人,若不是傘骨不夠鋒利,面前這幾個人的手臂怕早就保不住了!
“混賬東西!老子教訓人,你一個小娃娃別在這礙事!”其中一個家丁用著木棒指著那少年厲聲罵道。
那少年也不惱,低垂著眼,微微側著身,輕輕摩挲腰間金絛上的玉佩,似乎極為愛惜,“姚家的主子行事真是越發放肆了,外戚橫行霸道不說,還要毆打蕭氏長子,梁伯,你說我一本奏摺參到御史大人李筌那裡,李大人會不會上奏陛下姚家……縱奴行兇?”
少年的聲音不緊不慢,卻咄咄逼人,慢悠悠說的有條有理,卻讓人心寒,幾個家丁登時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作何動作。
“當今聖上最煩不過家門不清,孫瀛茂作為平妻的長子雖然也被稱作嫡子,但畢竟生母是個媵妾,我大明最忌諱寵妾滅妻,這一本奏摺參上去,你們覺得會怎樣?”到底是一群沒讀過書的奴才,太複雜的問題也聽不懂,那少年簡簡單單兩句,就讓那群家丁握不住棍棒,生覺得自己碰上了對手。
大家互相斜視了一眼,為首的家丁卻還轉過身,裝模作樣的大聲呵斥蕭衍珩:“今日算你走一運,下次再讓我見到你,見一次打一次!”
說著還啐了一口,帶著幾個人氣勢洶洶的離開了,雖說是氣勢洶洶,可轉過街角,就撒丫子的跑開了。
那少年看在眼裡,嘴角一抹嘲諷的笑意:“哼!廢物。”
“少爺,上車吧。”雨水漸有瓢潑之勢,剛剛被那少年喚作梁伯的人牽過來一輛馬車。
少年也不多看向蕭衍珩,淡淡的應了聲就上了車。
蕭衍珩腿上疼的厲害,一瘸一拐的扶著牆邊走,眼見少年的馬車就要離開,連忙喊道:“喂!等一下!”
趕著馬車的梁伯頓了頓,看見蕭衍珩的過來,“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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