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頁(第1/2 頁)
陳燕西的腦子&ldo;嗡&rdo;一聲。
此前他們從未考慮過,性也可以如此瘋狂。金何坤張口,輕輕咬著陳燕西的喉結,已不在乎技巧和前戲。
他用雙眼牢牢鎖定陳老師,似野獸般。盯著陳燕西淡紅的唇裡,那一點小小舌尖。他兇猛開拓著,不管身上人叫疼。
他說:&ldo;老師,叫我名字。&rdo;
陳燕西咬著下唇,眼神渙散迷離,不開口。他抓著金何坤後背,十指似要嵌進骨頭裡。金何坤得不到答案,於是一寸寸碾磨著,懲罰他。不給痛快,卻酥癢得要死。
大海波濤衝擊沙灘,巨浪掀起一陣狂潮,留下細細密密的白色泡沫,再退回深處。風聲呼嘯,吹在陳燕西的身上,激起一陣冰涼寒意。而身前是金何坤,火熱滾燙,有如兩重天。
他們靠得太近,容不下一絲空氣與水分,簡直快要靈肉合一。
陳燕西耐不住,流出一聲細碎嗚咽,無意識回應著。他呼吸有些困難,好比一把尖刀刺進去,肆意反覆衝撞。
他想起自由潛閉氣時的窒息感,與現在有異曲同工之妙。那是一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好像要到達另一個世界,另一個宇宙。
電石火光的饜足感,竟讓陳燕西不由自主沉迷。蝕骨快感炸開時,他不自主地緊抱金何坤,抱緊那人身上殘留的酒氣與淡淡香水餘威。
金何坤喘著氣,手指流連著陳燕西的腰窩。
他使壞,繼續問:&ldo;老師,我是誰。&rdo;
陳燕西眼睛濕漉漉的,他還沉浸在興奮的痙攣中。便想也不想,順著說:&ldo;金何坤。&rdo;
坤爺心底長嘆一聲,這你媽,哪兒來的尤物。
兩人盡興一回,交疊躺在一起。金何坤用手指梳著陳燕西的頭髮,仍有些不死心:&ldo;說真的,陳燕西。我們試試。&rdo;
陳燕西甕聲甕氣道:&ldo;走腎可以,走心就免了。俗氣。&rdo;
&ldo;你這什麼意思。&rdo;
&ldo;就字面意思,&rdo;陳燕西說,他沉默片刻,坐起來穿濕衣。氣氛尷尬,好歹炮友一場,這語氣多少有些拔吊無情。
陳燕西站著,人還有些軟。介於對方是金何坤,他難得解釋:&ldo;我很小的時候,在夜晚的沙灘上看過流星隕落。一瞬間的事兒,它拖著淡藍尾巴,須臾間消失。&rdo;
那時陳燕西不懂,嘴邊叼著汽水瓶,眼神一瞬不瞬。長大後,漫長的反射弧才咂摸出一點孤獨。那顆隕石獨自墜落地球,獨自璀璨過一剎,卻沒幾人知道。
陳燕西深信不疑,或許多年後會如隕石般,獨自墜落在某片深海里。
至今春秋二十八載,陳燕西仍躺在沙灘上,但他很少再見到流星,活成了平凡人的樣子。最平凡。
&ldo;我不明白這世間的感情會不會像那顆流星,轉瞬即逝。&rdo;陳燕西說,&ldo;所以我不講感情,倒不是因為任何人。&rdo;
就像他從不對流星許願,從不敢抓住,哪怕它孤獨得令人驚嘆。
金何坤差點被這番&ldo;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rdo;的浪漫說法給唬住了,這他媽,男人就是男人,一張嘴能將&ldo;我不想感情糾紛&rdo;說得天花亂墜。
坤爺懶得再紳士,乾脆大喇喇將心中齷齪說出來:&ldo;那這樣,咱們處個炮友。只走腎,不走心。回國那天就拜拜,如何。&rdo;
陳燕西從包裡拿出毛巾,邊擦頭髮邊往酒店走。
金何坤吼一聲:&ldo;你他媽給個準話!&rdo;
陳燕西回身,彎著眼睛笑:&ldo;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