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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老唐你到底什麼烏鴉嘴，啊。前腳掛電話，後腳金何坤出航站樓，他看我一眼，站了估計半分鐘吧。我以為他在醞釀情緒，我操。我他媽都準備好掏紙跟他說，寶貝別哭。哥哥疼你。&rdo;

&ldo;操操操，金何坤那老狗逼，居然扭頭就走。還他媽坐進計程車，瀟灑得很。&rdo;

&ldo;要不是我跟他有一腿，真要呱唧呱唧鼓鼓掌。&rdo;

&ldo;老唐，你別笑。噯唐濃!我說你到底是不是兄弟!&rdo;

陳燕西拍桌子蹬腳地撓地板，唐濃坐在實驗室的複式隔間裡，努力壓著嘴角笑意。他讓陳燕西小聲點，&ldo;別吵到樓下做實驗的學生。&rdo;

&ldo;別人什麼仇什麼怨，要聽你在這兒犯貓病。&rdo;

&ldo;我就搞不懂，&rdo;陳燕西雙手叉腰，風衣搭在肩膀上。他無頭蒼蠅似的來回踱步，火氣攻心，&ldo;當初說了回國就見面，他答應得挺好。&rdo;

&ldo;現在又是什麼意思。&rdo;

&ldo;你想想平時自己的所作所為，坤兒偶爾拿喬一下，你遷就遷就又怎麼了。&rdo;

唐濃懶得看他倆&ldo;別樣&rdo;秀恩愛，跟當初把分手做情趣是一個德行。

&ldo;你們這感情走的路線，和別人不一樣。勞駕不要讓我以正常人的思維，來分析你們又要作甚麼妖。&rdo;

陳燕西扭頭盯著他：&ldo;還是不是兄弟，不局氣。&rdo;

唐濃推了推眼鏡：&ldo;局氣也不是和你。&rdo;

&ldo;你都有勇氣敢說不潛水，我不信沒勇氣去把人弄回來。&rdo;

&ldo;我肯定有，但我想吧&rdo;

陳燕西忽然話鋒一轉。

&ldo;你說坤哥這隻社畜，是不是在外面有狗了?&rdo;

唐博士正在整理白大褂，聽聞手一頓。他抬頭看著略顯傻氣的陳燕西，表情一言難盡。

&ldo;阿燕。&rdo;

&ldo;嗯?&rdo;

&ldo;你說金何坤這輩子遇見你，上輩子得是造了什麼孽?&rdo;

陳燕西：&ldo;&rdo;

真的好想反駁。

陳老師對此事不說長久地耿耿於懷，但短期內如鯁在喉是肯定的。金何坤當時拉著行李箱，只朝他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招手計程車，乾脆走人。

陳燕西半晌沒回過味兒，只覺被人當頭一棒，砸得七葷八素。他連忙給坤爺打電話，結果對方壓根沒接。陳燕西只能曲線救國，走微信渠道。

‐不是，金何坤，你什麼意思。

‐沒。

‐你看到我了，你還走?

‐我最近比較想一個人。

‐坤兒，你是不是生我氣。

‐

金何坤一直沒有回覆，陳燕西坐在車裡等了足足三小時。機場大燈盡開，似火光通明。遙遙看去，如落在塵間的夜明珠。

最終陳燕西一腳油門踩到底，從機場開往更遠的郊區。馬力給得很足，獨自飆車到凌晨。

半夜兩點十分，一直靜躺在副駕的手機突然亮起。螢幕顯示金何坤來信：早點回去，別飆車了。想玩週末找老唐，去賽道。

安全。

陳燕西的火氣莫名撤掉大半。

‐你怎麼知道。

金何坤：我在你車上裝了定位。

‐以前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