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第3/5 頁)
埋火藥,這世上還有他白世非會怕的事麼?”真個是膽大包天,肆意妄為。
任飄然賠笑:“他那麼做也是為了皇上著想,太后一拖再拖,始終謹慎不肯動作,這樣皇上也不好率先動手不是?”倘若被史官記載入冊,難免會被後人詬病其為君失德,“世非原是想尋個適當的機會在宮中製造一場火災罷了。”便以此嫁禍劉娥,讓天下以為她要加害於趙禎,如此一來,趙禎縱有任何逼宮之舉,也是師出有名。
只沒想到,白世非竟歪打正著堪破了劉娥的心思,她還真想透過一場人為的火災誅殺趙禎於無形。
趙禎笑笑,算是默許了任飄然為白世非的辯解,轉口問道:“那小丫頭卻是如何避過一劫的?”頗有些好奇。
任飄然感嘆:“奧妙便在太后從前賞給世非的玉笛之中。”
聖仙丹便為夏閒娉用了一粒,卻還餘有一粒,之所以說萬事必有因,萬事亦必有果,劉娥要殺之人,最後卻因她曾經無心的賞賜而得以保住性命,冥冥之中,果有天道。
此時在遙遠的杭州,微風吹拂著西湖上的亭臺重簷,岸邊拱橋清流,秋雪蘆花,遠雲下水映山色,漁舟唱晚,不遠處湖面上一艘畫舫,便在這派讓人心曠神怡的美景中隨波盪漾。
裝飾華貴的船艙裡頭,白世非懶擁佳人半臥於榻,不時揀一粒甘甜可口的淨殼脆菱喂入她厭食的小嘴中:“你隨晏迎眉歸寧時,怎麼會想把笛子帶上?”
“師父曾叮囑過我不要讓玉笛離身,再則那陣子我剛好在習問天還情曲,不知不覺便養成了笛不離手的習慣。”
“你又怎知前面那盞茶裡便沒毒,後面那盞卻下了?”
“我其實不知。”只是因為經歷過夏閒娉被害一事,面對劉娥時她自然多了一分心思,自入宮起便時刻小心,一直滴水不沾,片果不食,“後面那盞茶上來,不但太后開了金口要我喝,那宦人無意之中稱我為呂姑娘,也讓我起了戒心。”
白世非讚許地以鼻尖蹭蹭她的臉頰,幸而聰穎的她沒把那丹丸浪費在了前一盞茶當中:“你從一開始倒地便是裝的?”
“嗯,那時宮門緊閉,我若不裝中毒,太后一來不定就會放過我,二來恐怕她也不會掉以輕心,沒那麼容易就讓你進來。”為了裝得像樣些,她還不惜咬破舌尖,讓血絲沿唇而下。
白世非抱緊她,低低道:“只把我也嚇得沒命。”
聽聞她附在耳邊說“我沒事,我們快離開這兒”的那一瞬,他還以為是自己悲痛過度而產生的幻覺。
尚墜以額頭貼著他的額頭:“你知道麼,當我坐在轎中跟著那宦人進宮時,心裡一直不斷地在後悔著,後悔從前與你置氣,後悔不曾好好對你,後悔那天沒與你多說幾句話兒,後悔沒早些與你。。。。。燕好,那樣我們的孩兒便可以早生出來,不至於為我所害。。。。。”
白世非動情地連連親吻她的頸子。
她越說越低:“那時我便暗暗與自個兒許誓,倘若上天能夠讓我活著出來,從此後,這一生一世,絕不會再有任何人任何事能使我與你再有半些兒不開心。”
“我也是,每月每日,每刻每時,我便只要永遠與你在一起。”
第十五章 微涼秋雨深
冬去春來,眨眼便是明道二年,病情加重的劉娥已起不來床。
某個午後,從太后垂簾之後便大門不出的荊王趙元儼進宮面聖,告知趙禎,劉娥並非他生身母親,至此怨憤交織的趙禎終於明白,為何白世非始終要遠離京城,在外獨安一隅不問世事,不管他如何催請總婉拒不肯歸來。
向當初撫養自己長大的楊太妃私下求證後,趙禎命人為李氏開棺,發現果以皇后服安葬,可見當時眾人皆知李氏的身份,唯獨為人子的他被矇在鼓裡,一時大悲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