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還彆扭的在背後甩來甩去。
穿好褲子,窩窩看著某隻鬧彆扭的黑貓,考慮怎麼接近他。
而那大黑貓依舊背對著她,用貓爪子揉著頭,一副很苦惱的樣子:“你,你怎麼是女的?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麼會在青樓那種地方?”
一聽他說起青樓,窩窩立馬眼中雪亮,這可是介紹春花媽的大好機會啊,立刻回道:“在青樓又怎麼了?你仔細看看上面,這是誰?韓世忠夫人梁紅玉,以前她也當過妓女,但是現在人們喊她什麼,英烈夫人!青樓也許是個很不好的地方,但誰天生是妓女啊,如果能託身一個良人,她們也可能是英烈夫人啊!比如我娘了……號稱麗春院一隻花,姿色妖嬈,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文韜武略樣樣俱全……”
丫已經開始拉皮條了。
“你娘?”茅十八似乎是想起當日在麗春院伺候他的那個女子了,卻突然聲音裡帶著一股怒氣,“她是你娘,自然知道你是女子了,也該知道青樓對女子的名聲多不好,怎地還讓你從小呆在那等汙穢的地方?”
窩窩嘴唇嚅動半晌,才吶吶的說:“你以為她想啊……我們沒錢,能去哪?”
茅十八語塞。
韋春花早已經美人遲暮,便是二八年華,帶著這樣一個拖油瓶,又沒有錢,沒有孃家,她能去哪?
窩窩繼續說:“其實我娘真的很好,你看我一副男裝打扮,就是她在保護我了。都說戲子無義,□無情,但是若是真無情,她早把我賣了不是,我年紀小,肯定能賺一大筆錢……”
她還沒說完,茅十八倒先怒了,回過頭來,走到她面前,雙手按著她的肩膀,一雙噴火的眼睛盯著她的雙眸:“這種話,以後不許你再說!……我這裡還有些餘錢,都是往日裡積下的,都給你……你娘成了吧!”
窩窩撇了撇嘴,心想這樣哪成,金山銀山花一花也就花完了,她也不忍心叫春花媽省著過日子,怎麼著也得給她找個能生金蛋的公雞。
於是立刻嘆息一聲,道:“那怎麼成,咱們非親非故的,怎麼能收你的錢呢?我跟你說啊,我娘她深明大義,常常跟我說施恩要不圖報,所以你不能說我救了你,然後給我銀子。對了她還很有骨氣,你平白送她錢,她多半也是不要的,咳咳……誰叫咱們非親非故呢?”
窩窩一口咬死了非親非故,那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擺明了想要逼茅十八來個加親加故。她都把春花媽說的這麼好了,簡直就是英烈夫人轉世,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丫的還不動心不是人啊!
也許茅十八真的不是人,他是貓……一隻貓十八而已。
燭火搖曳,影影綽綽,茅十八默默的注視了窩窩許久,才突然開口,聲音低沉,略帶著一絲溫柔:“窩窩,你今年幾歲了?”
窩窩楞了一下,剛想答二十二,突然想起來她已經穿了,按照史實,她這個時候應該是十二,三歲。不過轉念一想,他沒事問這個幹嘛?多半是在想要拖她這個油瓶拖多久,便平白多加了幾歲,笑著答:“我今年十四……快十五了,你不是看到了麼,我都來癸水了,是大人了……隨時可以嫁掉,你不用擔心。”
她的意思是你不用擔心,隨時可以把她嫁掉,不用擔心帶著一小拖油瓶。
可是聽在茅十八耳中卻不是這個意思了。
吶吶的臉紅了許久,茅十八才左顧右盼的說:“癸水什麼的可不要對別的男人說起了……”
窩窩開心的直點頭,以為他終於開始以後爹自居了。
茅十八瞅著英烈夫人臺前燈火,出神了片刻,突然走到臺前,折斷了一根蠟燭,將熱熱的燭滴滴在手心裡。
窩窩大驚,不知道他幹嘛要自殘。卻見茅十八走回來,略略等手心熱燭冷了一些,才對窩窩笑:“把手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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