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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次聽我突然在耳邊說了這句話,大概是覺得很癢,嘻嘻笑著扭來扭去想要逃走。
誰開的誰關。這是美麗的構圖,是令人感到某種完美性的想像。但在我心中,有一個不成形狀的不安。比如,想像這樣一種結構的謎題,在怎樣的意義上才是可能的呢?自己給自己套上的智慧之輪。或者,那也許是這樣的一種機關盒:一旦開啟,要想重新關上就要花費更多的時間。
要做出解答。會不會僅僅是執行速度的問題?人類能把執行速度提高到什麼程度?
人類不知道該不該製造機器來嘗試解答這個謎題。然後他們又透過遞迴性操作製造出那種機器的機器。謎題作為純粹的謎題,以機械的連鎖延續下去。姑且就這樣吧。
但如果在某個時刻,那連鎖終點的機器,又把謎題扔回給我們呢?又或者,如果機器的連鎖,組合出以它們自己的能力都無法破解的謎題呢?
沒有任何理由能說服我相信,自然不是那種心懷惡意的謎題。
「即使如此,終究也不能就讓它那麼開著啊。」
在我手上一直掙扎的浩次,被風一吹,打了個噴嚏。就像是朝著誰點頭一樣。
03a to z theory
aharonov-boh-curry-davidn-e-febau-ll-ann-hailton-israel-jabn-kauffan-ldenbau-ilnor-novak-oppenheir-packard-q-rieann-stokes-tireln-ula-varadhan-watts-xavier-y s-zurek定理,簡稱a-to-z定理。在某種意義上,在大約三個世紀前的某個短時期內,這是全世界最重要的定理。
在某種意義上,或者在全部的意義上。
當前時刻,這個令人驚異的定理連在初等數學的意義上都不正確。因為它只是個單純的錯誤,所以基本上沒人提及。
某年某月某日的某個剎那,二十六位數學家一齊想到了這條十分簡潔又十分美麗的定理,他們相信這正是能讓自己的名字永垂不朽的終極定理,於是各自全力撰寫論文,大致在同一時間向同一份學術期刊投稿。
在幾天的時間差裡,編輯收到了首字母a到z的投稿者分別發來的論文,內容可以說都是同一份,於是編輯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確認今天是幾號。即使容忍相當神奇的推論和巨大的誤差,也不可能把這一天當成四月一號。那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編輯不知所措。
世界知名的二十六位數學家聯手騙人?還是閒極無聊的神經病土豪騙了這二十六位,和他們開了某種玩笑?總之這群人肯定是要折騰自己,編輯想。
不管什麼樣的把戲,編輯想起自己這份雜誌的格調。他非常清楚數學家喜歡開玩笑,但也沒有哪個會這麼奇怪。不知怎麼回事,在發來論文的那群數學家中,竟然還有幾位是這份雜誌的另幾個編輯。
真是無聊啊!編輯很生氣。有時間搞這種惡作劇,還不如去搞搞特輯的策劃案,要麼去督促專家趕緊審稿啊。哪來的閒工夫搞這種無聊的玩笑,還把自己卷進去。
這可真是無聊的玩笑。如果裡面寫了什麼必須集齊二十六篇論文才能解開的密碼,自己肯定要讓這些傢伙狠狠吃點苦頭,雖然現在還沒想好要怎麼做——編輯嘴上一個勁抱怨,但心中還是帶著些許不明所以的期待,依次拿起剛剛拆封的論文,仔仔細細按照執筆順序排好,開始斟酌起論文的內容。
毋庸諱言,論文題目各不相同,這卻讓編輯更加煩躁,因為每篇論文的題目裡都有二項式定理這個詞。都已經這個年代了,有必要特意把二項式定理拿出來說嗎?這個尤其過分:《關於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