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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們康復中心？」

不曾料想他知道她在康復中心工作，秦妍微微一愣。

「你們要是方便，就下週四上午十點來一趟。先看看善善喜不喜歡康復中心的環境。如果她在家裡更放鬆，就換我每週過來。」抽出手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她將它遞給他，「有特殊情況就立刻聯絡我，我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

「好。」接過名片，他眼瞼微垂，神情一如最初，鎮定而淡漠，「這段時間我能做什麼？」

「聽說你們肖局給你批了兩個星期的假。」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視線，秦妍無聲地嘆了口氣，「你多陪善善吧。多和她交流，陪她吃飯，帶她出去散步，或者短途旅行。關鍵是多和她交流。她現在不說話，對別人講話的反應也好像沒有聽見，但其實大多能聽到，也能聽懂。所以不要說些可能會傷害她的話，也不要因為她沒有回應就不說。」

他簡單應了一個音節，「我知道了。」

再度抬眼去看他，秦妍只猶豫了半秒，便問：「你昨晚和今天去哪裡了？」

「這是我的事。」趙亦晨把外套搭上肩膀，沒有看她的眼睛。

合了閤眼，她感覺到夜裡的微風滑過她的眼角，捲起他身上淡淡的菸草氣息，撲進她的鼻腔。

「心理學上的傷逝有七個階段。震動和否認，痛苦和內疚，憤怒和許願，消沉、回憶和孤獨，好轉，重建生活，接受現實。」唇齒間溢位這些爛熟於心字句，她聽見自己慢慢回憶，「我最後一次見到你是八年多以前。當時你放年假，家裡一團糟。衣服不洗，東西亂扔，廁所臭氣熏天，啤酒瓶和方便麵堆滿茶几，廚房的池子裡全是沒洗的碗筷和蒼蠅、蟑螂。不論誰跟你說話，你都只會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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