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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涯的房裡瀰漫著一股草藥混雜著薰香的味道,整個房間裡面只有兩、三個宮女在輕手輕腳地看著
暖爐火候,照看著躺在床上的青涯。
大部分御醫被攔在了外頭,只有御醫房的管事御醫跟著他們走進房間到青涯的床邊。
青涯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額頭上佈滿了細細的汗,連手上也是濡溼的;他的床是雕花的烏木質地,
掛著淺藍的垂帳,被子、床單也是淺藍的絲緞,像是剛剛換上的,一床的碧瑩瑩襯得他膚色越發的青,
鬢角的髮絲黏在臉上,沒有一點轉醒的跡象。
青畫從懷裡取了一塊絲帕蓋在他額頭上,過了片刻才去探了探他的額頭,有些燙;邊上的御醫在她
耳邊不解道:“小姐這是為何?”
青畫淡道:“絲緞偏涼,隔著絲緞的溫度才是和手可以相較的溫度,雖然可以用額頭觸碰,但是有些
毒性會從汗帶出來,貿然觸碰雖然不會中毒,卻會讓人體虛。”這其實是蠱和毒的不同之處,毒只要不
入口、不沾傷口多半沒事,如果是蠱,恐怕不知道得死多少遍了。
“原來如此。”御醫恍然點點頭,又道:“六皇子這兩日一直是這般高燒,出汗倒是多得很,這被褥
都已經換了好幾次:我們也曾經診過脈相,說是毒……似乎也沒什麼異常,除了出汗和昏迷不醒,六皇
子的脈搏是正常的。”
脈搏正常,那就不是毒,青畫丟了絲帕,抽出青涯的手細細把了把脈,果然如御醫所說,脈搏完全
正常沒有半點異處;這是怎麼回事?她俯身仔仔細細看了眼他的臉色,猶豫片刻後,從隨身的針包裡拿
出一根針,握起他的手腕刺了下去。
“小姐,那不是針穴……”御醫急道,眼睜睜看著青畫的手一動,在青涯的手臂上劃了一道傷口,
她帶來的針居然那麼硬?
嫣紅的血立刻從傷口裡溢了出來,順著青涯的手腕劃過一道血痕,滴落在青畫早就準備好的絲帕上。
白髮蒼蒼的太醫聚精會神地盯著青畫的動作,看著她從懷裡拿出個瓶子來,往絲帕上倒了點什麼,
絲帕上的血本來已經暈開來,只片刻的工夫,那血跡越來越淡、越來越模糊,最後居然消失不見了。
第四章
太醫驚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有去血的藥,可是她究竟倒出些什麼,其實他根本就看不見!
難不成是瓶中之氣?這司空的嫡傳弟子到底做了些什麼?
彼時青畫已經收了手裡的絲帕,把目光投向了御醫,“大人,您知不知道最近有沒有人從西邊回宮?
尤其是偏遠的西面,那兒經常會有些……和我們這兒不同的東西。”不是毒,而是蠱。
御醫踟躕,“這個……”
青畫皺眉,“有沒有?”
老御醫似乎是有什麼不能說的,他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白鬍子抖了抖,眼神閃爍地回頭朝房間正中
看了一眼;那兒有張桌子,桌子邊坐的是從剛才就一直默不作聲的皇帝。
皇帝的臉上看不出神情,這個偶爾慈祥的老頭兒在想什麼,沒有人可以猜得透,他只是摸摸鬍子笑
了笑道:“畫兒,你可有解的法子?”
青畫想了想,道:“有。”她從雲閒山莊帶出來的桑花還剩下一些,被她風乾了放在閒怡宮,桑花對
付一般的小蟲子就綽綽有餘了,再配些調養固本的藥物,應該沒多大問題;青涯既然只是高燒不退,應
該不是什麼厲害的蠱毒,那人可能壓根就不想要他的命。
“這就好。”皇帝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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