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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rdo;聶原低聲問。

&ldo;我不在乎這個原因！&rdo;烏天吼道。

&ldo;因為‐‐韓小喬說對了一半兒‐‐我害怕你和蔣瀾瀾在一起了，就沒空搭理我了。&rdo;聶原看著烏天。

&ldo;……但你和我在一起……玩兒，不是因為什麼拍馬屁，更不是因為你家是農村的。&rdo;烏天雙手將聶原肩膀扣得更緊。

&ldo;那你呢，&rdo;聶原聲音有點抖，&ldo;你為什麼要和我做朋友？我是農村來的，什麼都不懂，你喜歡玩的那些我都不會，我這人也……挺沒勁的。&rdo;

&ldo;我‐‐&rdo;烏天顯然也沒想到聶原會這麼問，一時語塞，他盯著聶原看了好一會兒，才搖著頭說：&ldo;為什麼非要找幾個理由出來？你是個大活人，怎麼能用幾句話就概括了？說實話我也說不出為什麼要和你做朋友，反正我覺得你哪裡都很好，和你待在一起很舒服。&rdo;

聶原的心猛地一跳，像要衝出胸腔。

&ldo;我沒拍馬屁。&rdo;聶原粗聲粗氣地說。

&ldo;沒，當然沒。&rdo;烏天的聲音就在聶原耳邊。

&ldo;我是農村來的又怎麼樣？&rdo;

&ldo;好著呢，反正比我強多了，你會做題，會……呃，反正就是很好。&rdo;烏天的聲音軟得像哄小孩兒。

聶原終於笑出來，推開烏天的擁抱，和他面對面站著，兩人站得極近。

然後烏天也笑了，伸手揉了揉聶原的頭：&ldo;下次再有人欺負你，你就揍，烏天哥哥罩著你。&rdo;

來不及吃午飯了，烏天跑去買了四個餅，塞了兩個到聶原手裡。聶原低頭看看熱氣騰騰的餅，腦子裡又猛地浮現出韓小喬那句&ldo;你問問咱班同學，誰不覺得你拍馬屁&rdo;。

聶原從櫃子裡拿出聶美榮用舊衣服縫的錢包，從裡面抽了十塊錢出來，轉身遞給烏天：&ldo;這是……餅的錢。&rdo;

烏天愣了一下，擺擺手：&ldo;幾塊錢的事兒，跟我還客氣什麼。&rdo;

&ldo;你拿著。&rdo;聶原不由分說地把錢塞到了烏天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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