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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天說，聶原，你……很好。

可他剛剛低著頭預設了韓小喬的話。

我拍馬屁了嗎？

我是農村人就……不配和他當朋友嗎？

我為什麼害怕他和蔣瀾瀾在一起？

……

太多的事想不通，不知道答案。

聶原把頭靠在冰涼的瓷磚上，凝視著空無一人的走廊出神。

直到下課鈴響起，聶原才揉了揉已經麻木的腿，扶著牆站起來。他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冰涼的水拍在臉上也沒什麼感覺，因為臉也凍僵了。

甘城的冬天真冷。

聶原下到四樓，推門走進了教室。

他一進教室，眾人的目光便都射向他。聶原垂著眼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韓宇正在低頭寫著什麼，聶原坐下了，韓宇抬頭看向他，說：&ldo;聶原，你……沒事吧？&rdo;

&ldo;我沒事兒。&rdo;聶原隨便掏出本書，攤開放在桌子上。

&ldo;啊，好吧。&rdo;韓宇接著埋頭寫字了。

第五節課是自習課，教室裡安靜得只有筆尖與紙面摩擦的&ldo;沙沙&rdo;聲和偶爾翻動書頁的聲音。

聶原拿出張數學卷子做，一道選擇題做了很久也沒做出來。

&ldo;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沒那麼想你。&rdo;韓宇忽然側頭說。

聶原手裡的筆一頓。

&ldo;……謝謝你啊。&rdo;

&ldo;呃，不客氣。&rdo;韓宇搖搖頭。

離下課還有五分鐘時，已經有不少人在提前收拾東西了，好一下課就衝出去搶飯。聶原也餓了，但他今天中午不打算去吃飯‐‐現在見了他們班同學就膈應，總覺得對方臉上寫著鄙夷。

聶原盯著桌上慘不忍睹的數學卷子，選擇題只會做一半，大題更別提。

身邊的韓宇忽然用胳膊肘頂了頂聶原。

聶原抬眼看向韓宇，韓宇指指講臺。

烏天站在講臺上。

教室裡收拾東西的聲音停了，&ldo;沙沙&rdo;聲也停了，這次是真的靜得連針落都聽得見。

&ldo;蔣瀾瀾，我完全不喜歡你，嗯，這是第一。&rdo;烏天平靜地說。

&ldo;第二，韓小喬是吧，你大課間說的話，一個字都不對。你詆毀聶原，我想打你，但我不打女生，所以，&rdo;烏天頓了頓，忽然抓起黑板擦狠狠擲向韓小喬身旁的過道！

這一切發生地太快，韓小喬根本沒有任何準備，&ldo;啊！！！&rdo;地尖叫了一聲，同時身子一歪，四仰八叉地摔在了地上，異常狼狽。

眾人都被嚇了一跳，教室瞬間炸開鍋。

&ldo;走了。&rdo;烏天快步走到聶原身邊，抓住聶原的手腕，拽著聶原出了教室。

聶原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一直被烏天拽到了五樓，才想起掙開他的手。

&ldo;對不起，聶原，對不起！&rdo;烏天大聲說：&ldo;我是傻逼！剛才課間我腦子抽了！&rdo;

聶原沉默。

&ldo;我從來、從來沒覺得你在……拍馬屁，&rdo;烏天雙手摁住聶原的肩膀，&ldo;你別理那女的說的話。&rdo;

&ldo;……你不問我為什麼當時沒告訴你那是蔣瀾瀾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