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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來藥水不斷,終還是去了,而駱秀才也因傷心過度沒多久也去了。只留下小妾和一雙兒女,本來駱秀才留下的薄財若勤儉生活足夠三人生活,卻不想駱子竹天生體弱,去年大病一場,花光了錢兩還未見好,正巧這時村裡來了位極有本事的道士,給她家兒子留下個方子,說是用著藥方服上五年便可大好,只是她家卻除了薄田二十畝,再無其他財物,雖家族祠堂有所救濟,卻未有足夠的錢兩湊齊方子上的藥材,而二十畝地是雲哥唯一的祖業,斷沒有賣的道理,最後不得已賣了女兒,才叫她家兒子活了下來。”
張家娘子聽了唏噓不止,“那位小妻真正是大義婦人。”
鄧大娘笑道:“奴家倒認為那駱家娘子是個聰明人,若非她活著的時候對妾生的女兒愛護,又怎會在死後,讓妾愛護自己的兒子勝於自己的女兒。”
張家娘子道:“這便是以心換心。妻是大度地人。小妻也是有德之人。遇在一起才會有這種美事。”
鄧大娘道:“娘子你想。女兒地母親和生母都非惡人。女兒又豈能差。”
張家娘子笑道:“知大娘愛護絹兒。今日看卻是快要將她當你地女兒了。”
鄧大娘道:“若真是我地女兒。我非樂開花。”
一番說笑。張家娘子思量便道:“明日還是將牙婆請來。”鄧大娘一聽臉色微變。張家娘子繼續道:“請她再幫找個善廚地女使。以後絹兒便做我地身邊人。”
鄧大娘拍手直道娘子大善。
再過了幾日,鎖子的縣裡親戚帶著一匹上好的素布,幾罈好酒來尋鎖子。
原那天鎖子酒醉在他家,便說起一則旁聽的婦人騙財殺人故事,順便提及今日遇見的帛鋪之事,雖鎖子家的親戚只是聽個高興,他家的娘子卻聽得有心,當天晚上便去打探。還真如鎖子故事所說一般,那漢子下午又跑到帛鋪鬧事,雙方均有抓扯,最後還是帛鋪退一步,又重剪了布給漢子。
親戚家的娘子便找到店家,將騙子故事又說道一遍,那店家一聽害怕,忙叫人趕去漢子家。那娘子阻止道:“若那家娘子真是想要索命騙財,須捉現形才行,你且偷偷派人去探聽虛實。”
店家便喚了小廝前去漢子家躲在窗下偷聽。過了半會小廝慌忙回店家道:那漢子本已息事不願再鬧,他家娘子卻一直憤憤不平,直道花錢買布,反而被打,卻是氣不能消,叫漢子拼命與帛鋪作對,自有妾家與娘須幫他伸冤,出這一口惡氣。
這一番說,大家十有**都可確認,那婦人是騙子。
話語才落,便見漢子再次怒氣衝衝而來,店家一時不知該打還是該讓,鎖子親戚家娘子卻在店家耳邊道:“這般胡鬧卻不能容下,且先如那騙子的意,再捉她見官。”
於是帛鋪不再留情,狠揍了一番漢子,那漢子見勢不好便逃回了家。漢子才走,帛鋪店家便去衙門找了二位熟識的衙差,一同跟去漢子家,等到夜裡房間裡聲音全無時,便踹開房門衝進臥房,正見那婦人將房八緊緊捆綁住手腳,用沙塞住了漢子口鼻。
那婦人害人當場便被衙差捉住,證據實足,便被關入牢中。待漢子救醒,這才知他在鬼門關裡轉了一圈。
帛鋪當天便封了十緡錢做謝禮送到親戚家。而親戚家娘子吃水不忘挖井人,便喚她家大哥送上厚禮。
一番事過去,重陽快到了。
早在重陽之前,鄧大娘與絹兒一起,用麵粉加上棗、松子肉蒸製成的重陽糕,還在糕上插了幾色小彩旗,只得重陽食之。
重陽一早起來,絹兒穿了一身衣裙都是娘子舊衣讓巧兒改了給絹兒,一件半舊桃紅折枝小花錦鍛短襦、下套半舊魚肚白四幅羅紗長裙,綁上淡粉的腰帶,頭髮只用一根梅花竹簪團了個鬢,從鬢中抽出髮絲編成麻辮,插上新鮮的茱萸收拾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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