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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來同江洲同桌的一段時間裡，顧雲嘉不知道是怎麼樣的感覺，回憶起來，大概是最純粹的一段學習歲月。

上課，都是認真的盯著黑板。

不過女孩子的細膩心思以及顧雲嘉愛走神的本性可以察覺到隔著窄窄的一段距離，江洲似乎有自己的思考節奏的轉折筆，有時眼角餘光之間可以瞥見他並不那麼認真的看黑板聽講。

而顧雲嘉之所以注意到這些，也是因為她好像第一次，或者很久沒有過的，意識到自己旁邊坐著的是個讓自己有些壓力的男生。顧雲嘉甚至會很小心的調整自己的坐姿，手擺放的角度總感覺的不對勁，很多平時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小動作也在安靜凝固的空氣裡顯得意義非凡。總之就是很小心翼翼。

時間過得這樣波瀾不驚，直到那年冬天的第一場雪到來，座位搬動，因為江洲那一組多搬來一個同學的原因，顧雲嘉先搬到了前面第一組的位置。

寒意漸濃，也覺得自己大概需要按照自己的需要安排進度，顧雲嘉打了申請，便回家自己參加晚自習了。

這樣，和江洲的同桌時間也彷彿發條鍾轉了一輪，時間無多，戛然終止。

這樣，直到初中畢業，也再沒有了更多的交集，好像一陣風吹過，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有小黃花落下的少年時代。

最後的一次，是那學期的期末考試，當顧雲嘉照舊不慌不忙的踩著點去考場，路過轉角處的那一排冬青樹，左手邊便是可俯瞰整個塑膠跑道操場的護欄。

一個人影匆匆路過，順著陡峭的護欄，迎面而來，不免多看了一眼，那人也似乎感受到了目光注視。

停駐之間，顧雲嘉看到了江洲臉上的急切，想要問他是不是忘記帶什麼東西了，嘴巴動了動，覺得好像兩個人之間並沒有這麼熟稔，於是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於是，時間又恢復了正常流動，風也吹過，冬青樹依舊紋絲不動。

期末考試結束，在年級排名出來的時候，顧雲嘉看到自己的名字排在前三，有點滿意，心想下半年自己臥薪嚐膽的功夫總算沒白費。

在心滿意足之間順便掃視了後面的排名，劃過第幾，看到了江洲的名字。其實之前也沒有特別注意過他的綜合排名，只是他數理化一直很突出，總歸排名不會很差，甚至有時候會讓顧雲嘉嚇一跳。只是，這回，他的名次雖然不錯，可是眼角撇到數學分數一欄，107分的分數大喇喇的闖入眼簾，想到自己的117分，還有那天下午數學考試前他匆匆跑過的身影，不知怎麼的，顧雲嘉心裡有點難過。

二十一—再不早戀就老了

一場雪下過之後，在這樣普遍的南方小城市，一出太陽，耀眼的白色光芒很快就蓋過白雪的光映，沒有幾天就融化了。然後，出幾日昏昏沉沉的太陽，就像寒假睡過的懶覺一樣。

於是，很快冬天走開了，春天的腳步近了。

初中也過去了一半。

下學期開學了，班上也轉來了幾個新同學。，其中還有一個是和顧雲嘉父母在生意上有些往來的阿姨的兒子，李吉。在確定李吉轉入這所學校之前，李家媽媽還找顧雲嘉聊了一下午，就霸著店面裡的電話，顧雲嘉爸爸雖然想讓顧雲嘉早點掛了電話，但是看著女兒好久都沒有笑得那麼開心，也就作罷了。於是顧爸爸的手機也響了一下午。只是後來，李吉轉入這所學校之後，因為長相出眾，又因為父母也都是單位職工，於是很快就在這所私立中學被他的圈中人發現，乖巧的笑著被拉進了一個永遠不乏話題的主流權貴圈。顧雲嘉也不好再說自己當初半是推薦半是建議的贊同阿姨將李吉轉入這所學校是否正確了。

初二下注定是學習的一年，因為甫一開學，班主任就宣佈這個學期有數物生的全國聯賽選拔。這樣的訊息一正式公佈，讓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