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頁(第1/3 頁)

馥郁又冷淡的香氣，在高溫裡更加濃鬱。

而她筆直地站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看著火苗慢慢弱下去，一時沒有說話。

她極喜歡tens的香氣，尤其是&ldo;孤女&rdo;，從頭到尾只有焚香和麝香兩種香調，非常單一，卻在單一中又釀造著極其龐大的情緒。

就像灰燼。

死亡裡死亡，死亡裡新生。

而今天，她第一次覺得，這種香氣太過冷靜和直白，太過難以阻擋。

以至於……讓人厭倦。

……

&ldo;抱歉我的做法有些失當，是我不好，以後會注意的。&rdo;

黯淡的小蓮花吊燈掛在牆壁上，李文森沒有爭辯，只是微笑了一下：

&ldo;不過此刻，你是在逼我做選擇？&rdo;

&ldo;是。&rdo;

喬伊凝視著她的眼眸：

&ldo;你是一隻樹獺，我不放火，你就不會往前走。&rdo;

&ldo;往前走也要有方向。&rdo;

李文森站在冰冷的地板上：

&ldo;你要我走到哪裡去？&rdo;

&ldo;有我的地方。&rdo;

&ldo;……你知道嗎，喬伊？&rdo;

李文森又笑了，不過這次是真笑：

&ldo;如果不是你在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就明確表示我不是你的菜，還讓我打消一切妄想，我真的會以為，我們現在這種對白就他媽的是在告白。&rdo;

&ldo;……&rdo;

喬伊盯著她，好一會兒，只是說：

&rdo;不許說髒話。&rdo;

&ldo;好。&rdo;

李文森俯下身，把垂落的裙帶拾起來，單手在腕上纏了一個小小的花結。

語氣卻和她堪稱優雅的舉止分毫不符：

&ldo;我們有協議在先，你不讓我說，我就他媽的不說了。&rdo;

……

火還未熄滅，他的手指在鏡面一般的蒼綠色盥洗臺上敲了敲：

&ldo;你放心，這不是告白，如果我決意向一個女人示愛，地點也絕不會選在……&rdo;

他向四周望了望：

&ldo;……馬桶邊。&rdo;

&ldo;想像得出來。&rdo;

李文森點點頭：

&ldo;你這個比處女座還處女座的摩羯座怎麼可能做出這麼有份的事，你連蛋糕上的小櫻桃要擺放在距圓心幾厘米處都有要求，更不用提告白了。其實我覺得被你告白的女人也很可憐，因為我懷疑你的擇偶標準之一，就是她身上的毛孔數量一定要是是7的倍數。&rdo;

&ldo;……你不必刻意拖延時間，因為今天必定有一個決斷。&rdo;

他望著她，輕聲說：

&ldo;所以，你選擇哪個？&rdo;

&ldo;我有沒有拒絕的餘地？&rdo;

&ldo;沒有。&rdo;

&ldo;可不可以轉身就走？&rdo;

&ldo;不可以。&rdo;

……

李文森按了按太陽穴。

喬伊的言語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