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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整夜沒變過的姿勢,讓他腿麻到沒了知覺,微微伸長一些想要回回血,正準備把江故的手放下,似乎是這番動靜驚醒了他,手心裡託著的手動了動,還握住了他的指尖。
司珩的心跳猛然加快起來,回頭看向床上的人,依舊是剛剛的姿勢睡著,並沒有醒過來,應該是無意識地抓握。
司珩鬆了口氣,卻也不敢再動,心裡想著如果江故醒了自己該怎麼解釋,說昨天不小心睡著了江故能信嗎。
好在江故並沒有需要他的解釋,因為手上抓握了片刻後又慢慢鬆開了。
司珩緩緩地將手抽了出來,一下子還不敢離太遠,等了一會兒確定江故還睡著沒醒,這才忍著腳上每一步不可言說的痠麻拎著自己的拖鞋離開了房間。
本就安靜的房間徹底沒了動靜,聽到咕哩在外面喵喵叫的聲音,江故這才翻了個身,抱起一旁的被子,將臉埋在被子裡笑的肩膀不停抖動。
坐了一整夜,緩解了腳麻之後就是腰背發酸,但司珩心情很好,像是充滿了電的手機,電量百分百,執行無比流暢,心情更是絲滑。
刷牙洗臉時,看到鏡子裡自己平不下來的嘴角,試圖擺正一下表情,控制一下臉上的笑意,但努力了一番之後實在是控制不住,揉了一把臉就放棄了。
時間有點晚了,他得趕緊去做早餐,不然早餐吃得晚,中午怕是吃不下飯。
司珩出去後,江故又躺了一會兒,直到聽到他進廚房的動靜這才起來洗漱,時間把握的剛剛好,一出來就見到司珩關了火。
江故走進廚房,拿了兩個碗遞給他:「今天吃麵嗎?」
司珩接過碗盛著面:「昨晚不是不舒服,早上吃點熱的,還有你喜歡的黃魚面那家的小菜,可以配面吃。」
江故見他盛好面,就伸手去接,但被司珩避開了:「小心燙,你把小菜拿出去,我來端面。」
兩人坐上了桌子後,司珩看了看他的臉色,應該沒有再頭疼,這才道:「吃了早餐記得把藥吃了,如果頭還疼就跟我說,止疼藥不能亂吃,吃多了會產生抗藥性。」
江故將醃製的小菜倒進了面裡拌了拌:「不疼了,可能就是吹了冷風,你怎麼會按摩啊,感覺好專業啊,昨天被你按一下就不疼了。」
司珩笑著道:「在國外流浪的那年會經常去一些人少的地方,一開車就差不多是一整天,所以就多學了點緩解的技能。」
這話他倒也沒騙江故,最初的確是開車太累,每到一個城市就想休息緩解一下,於是會找一些理療館稍微鬆鬆筋骨,被按的多了,基本手法也就懂了。
但後來還是在國內的中醫館具體學過,雖然不精,但一些大致的穴位,如何舒緩頭疼,也基本能上手。
因為有段時間江故的課程多,好幾種需要考的證時間疊加在一起,忙的每天連午休的時間都沒有,那段時間江故是胃病頭疼一起犯。
頭疼得整夜睡不著靠止疼藥,吃什麼都吐,人是肉眼可見的消瘦。
司珩跑遍各大醫院拿著江故的情況去問診,根據江故的時間預約了醫生讓唐兆帶他去,又每天熬湯讓唐鳴送去。
後來又時常聽唐兆說江故容易頭疼,吹冷風頭疼,累了頭疼,課業壓力大也會頭疼,他就想著別的他也辦不到,現在學醫來不及,但學一學按摩應該還是可以的,於是找了正規的中醫館去學了一段時間。
不過他更希望這一技能永遠用不上,但能用上的時候又慶幸,幸好他學了,多少能為他緩解一點,畢竟吃藥真的太傷身了。
咕哩吃完了自己的貓糧,聞著香味跳上了桌。
江故正挑起一筷子麵條吹冷,見咕哩睜著一雙大貓眼地盯著,笑著搓揉著它的小腦袋:「貓咪不能吃哦,吃了就會變成醜醜的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