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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故頭疼的沒力氣跟他爭,被司珩壓著躺下後眼前還黑了片刻,趕忙閉眼緩解。
司珩面對著江故坐在床邊,伸著手給他揉按著,就算司珩手長腿長的,這樣的姿勢也有些彆扭。
眼前的黑霧散去,江故看到司珩這彆扭的姿勢,支起身子指了指自己的枕頭邊:「坐這邊吧。」
坐在江故的床頭的確能按的更順手一些,司珩很快換了個位子。
然而他剛一坐下,江故就挪了挪,將頭枕在了他的腿上。
從未想過的親密接觸來得猝不及防,司珩幾乎是本能地繃緊了自己的身體。
但很快江故疼到皺眉的樣子打散了他心中所有的旖念,頓時不再有半絲雜念,兩手輕柔舒緩地按在了江故的頭上。
從眉心到眉骨,一路不輕不重地刮到太陽穴,揉按片刻後再次反覆,尤其是江故疼痛的地方明顯要緊繃一些,那些明顯有些發緊的地方司珩很有技巧的一點點給他舒緩著。
不一會兒頭沒有剛剛那麼疼了,江故本想問司珩怎麼這麼會按摩,但炸裂的頭痛陡然緩解的這個間隙對比太強烈,江故怕一開口就打破了這種好不容易緩解的舒服,就想著再稍微多舒服一會兒。
白天過於疲憊的結果就是頭沒那麼疼了之後,幾乎是剛一放鬆殘留的睡意再次襲來,抵擋不住睡神的召喚,呼吸平穩地睡了過去。
察覺到江故漸漸放鬆的身體,司珩也跟著鬆了口氣,能緩解疼痛就好,手上更是認認真真給他按著,生怕稍一鬆懈,江故的頭疼又捲土重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珩發現江故似乎是睡著了,濃密的睫毛靜靜閉合著,身體放鬆地躺在他的腿上,蒼白的臉色似乎也有所舒緩,整個人毫無防備,露出了最無害柔軟的模樣。
怕手上的動靜過大吵醒了好不容易睡著的人,司珩手上沒停,但卻放輕了不少。
床頭的小夜燈安靜地亮著,暖色的燈光只照亮了小小一塊區域,卻足夠司珩將江故的眉眼清晰地看進眼裡,一點點描繪在心裡。
時間真的是個奇妙的東西,一年前他還小心翼翼,送點吃的都要借著唐鳴唐兆的名義,寢室樓下的那棵樹剛好能將他遮擋住,卻又能讓他透過葉片的縫隙看向那扇窗戶,是他這些年待得最多的地方。
有時候運氣好,江故會趴在窗戶那兒發呆,心臟的不舒服常常讓江故覺得胸悶,天氣晴好溫度適宜的時候,趴在窗戶那兒透氣是江故最舒服的時候。
有時候明知道被樹葉遮擋,樓上的江故是看不到他的,但每次見江故往下看的時候,他都會下意識躲在樹後,像一個卑劣的偷窺者,覬覦著只能透過茂盛枝葉零碎間隙裡窺見的那一抹光。
他甚至都不敢光明正大地走在校園裡,哪怕只是裝作很偶然地擦肩而過。
他不敢。
一年後的現在,那抹光來到他的身邊,全然信任地躺在他的腿上,在他觸手可及的距離裡。
暗戀一個人的滋味,喜歡一個人的感覺,被心上人親近時的慌亂和渴望。
司珩指尖在他額間輕輕揉按著,他很想問江故,很想問他,自己可不可以喜歡他,光明正大地喜歡他。
第58章
難得一夜好眠,這一晚江故幾乎沒怎麼做夢,醒來時昨晚腦袋裡的疼痛和沉重一掃而空。
還沒睜眼,本想先伸個懶腰,結果手上摸到了好像不屬於自己床上的東西,並不像床單被套質感的布料,布料下是手感都能觸碰出的緊實肌肉。
江故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捏一捏,試圖透過手感來辨別自己手上搭著的是什麼東西。
但還沒等他付諸行動,遲緩開機的意識猛然驚醒,瞬間便想起了昨晚的事。
他還沒睜眼,但透過眼皮隱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