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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義父,如今事情沒個定論,你如此貿然前去質問,怕是不合禮節,不如今晚我與秦公商議完,明日給您個答覆如何?」
燕殊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與燕殊分別,厲斬風疾步往秦決明的營帳走去。
厲斬風原以為秦決明已歇息下,想見他會耗費些力氣。
哪知秦決明並未睡下,相反,他身著明鏡細鱗盔甲、腰佩薄劍,好似要去哪徵戰一般。
他平靜地看著厲斬風,笑道:「厲將軍,正要去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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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燕殊剛走到李長天的營帳前。
營帳裡隱隱有燭光在晃,可燕殊連喚數聲,無人應答。
雖知不請自入有些無禮,但明明營帳有光,卻遲遲得不到回應,讓燕殊莫名感到不安。
燕殊在營帳門口徘徊踟躇許久,終是沒忍住,掀開厚重的簾幕走了進去。
營帳內,矮桌旁,一隻空酒罈可憐兮兮地躺在地上,點點清酒滴落在地,洇染出一片深色,揮灑出芳醇的酒香。
李長天趴在矮桌上,似乎是醉了。
燕殊不免有些驚訝。
李長天不是貪酒之人,怎麼忽然不顧戒律禁令,躲營帳裡偷偷喝酒,還醉成這樣?
燕殊轉念一想。
自從前幾日押運糧草遭遇埋伏,李長天卻幾乎毫髮無損地回來後,軍中就流言蜚語不斷。
李長天終歸不是塊石頭,被人誤會誤解也會感到委屈難過。
而且如今朔方面臨困境,壓力令每位將士都苦不堪言,這麼想來,李長天一飲圖醉,並不難理解。
燕殊走到趴在矮桌上的李長天身旁,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俯身輕喚:「李長天,李長天?」
李長天哼哼兩聲,將頭偏了過去,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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