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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行眉梢微挑,下意識往下望了望,又迅速將目光調了回來。
簡行:「小時候她要在溫哥華做生意,也許因為我年紀小怕我在國外受欺負,所以把我送回國。後來她和我一週呆的時間,還沒保姆和我一天呆的時間多。有一次我想讓她有危機感,就故意喊保姆媽媽,幼稚吧。」
蘭珩:「不會。」
簡行突然地笑笑,學著一開始的蘭珩那般,抬頭望著天花板。
燈光昏黃,看起來很溫暖。
簡行不說話了,蘭珩主動詢問:「後來呢?」
簡行理所應當道:「兒子都認別人做媽了,親媽當然要把兒子帶在身邊。」
從那時候開始,簡凌確實把他接到溫哥華了。
簡凌時常在溫哥華做生意,平時也很忙,忙到只能讓助理抽空回來陪他。
簡行都不明白自己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為了博取更多的關注,故意喊保姆媽媽,希望獲得更多的陪伴。
可現在陪伴他的人,不過是從保姆換成了助理。
沒差別。
簡行並不難過,只是偶爾,也許會經常想念母親,想念這個對他付出最多、卻異常忙碌的母親。
身側傳來簌簌聲,酒店的被單聲音總是很大,簡行被聲音吸引了過去。
蘭珩打算去廁所,在起身時候腰帶不小心鬆掉,導致露出大半個左肩與部分背部肌膚。
簡行目不轉睛地看著線條感十足的背部肌肉,覺得鼻腔一熱。
蘭珩沒有轉過身,自然地將浴袍拉回,進入了廁所。
簡行後知後覺地摸了摸鼻子,發現並沒有流鼻血。
不論國內國外,簡行看過的肌肉男不少,但也是頭一回遇到如此吸引他的肉/體。
鎖骨、及肱骨、肩胛骨的連鎖動作如磁鐵吸引著他的目光。
高大結實的身軀,修長勻稱的長腿,糾結有力的膀臂……
簡行越想越精神,速速打斷自己的思維節奏。
等到冷靜下來,簡行才發覺不對勁。
這應當不是他的錯覺,在蘭珩抬起左手拎起浴袍的瞬間,他似乎望見蘭珩左手手腕有個疤痕。
看起來很深,又異常猙獰。
賽車手可不能有手傷,過彎時車手需要握緊方向盤,對抗極大的力。
這也是賽車手需要訓練臂力的重要原因之一。
蘭珩平日很少會用左手,手腕也很少會朝外。
很少用,不代表不能用。
在二□□擊對打的時候,蘭珩的左手完全沒有遲鈍,出招狠辣迅捷,完全是照著想揍扁簡行的想法出招。
該不會是蘭珩想不開,玩自殘吧?
第44章 紅旗
簡行選擇遺忘方才那一幕, 揣測別人受傷的起因,並不是一件值得稱讚的好事。
同時,簡行又對蘭珩升起了一抹微妙的心疼。
他以為蘭珩沉默寡言、冷漠如冰是性格使然, 可哪有人天生是如此的。能夠讓蘭珩變成這副模樣,一定是有原因的。
並且, 蘭珩方才吐露的隻言片語,語氣太過壓抑沉重。
暗湧的水偷偷成為秘密化作了冰, 成為水難以企及的存在。
簡行迷迷糊糊睡去了, 果然,睡前聊一聊還是有利於睡眠的。
以前他晚上睡不著, 就會開啟直播和觀眾聊天。只是有時候會越聊越精神, 那就屬於激情對罵了,這就暫且不提。
廁所好一會兒才傳來了輕緩的推門聲, 昏黃的燈下, 蘭珩的耳垂滴血。見簡行抓著被角睡了,心中大石才悄然落地。
剛剛的腰帶,是他故意扯掉的。
正賽正式發車在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