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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臣女遵命。」
沈錦喬走過去剛要坐下,這才感覺到另外三雙眼睛看著自己,抬頭環視了一眼,微微屈膝,儀態端方,沒有說話,但禮數周全。
這裡的三個人她都認識,不過僅限於知道對方是誰。
欽天監的少監,刑部的唐捕頭,還有衛家的二公子衛北言。
其他兩個還好說,只是衛家公子居然跟太子在一起,看起來關係還不錯的樣子,這其中的彎彎道道,倒是耐人尋味。
司恆起身還禮:「在下司恆,見過沈姑娘。」
一張嬉皮笑臉,說話的時候帶著一絲輕佻,但又不是讓人討厭的那種輕浮。
唐律就比較乾脆,冷著一張臉,一拱手:「在下唐律。」
冷冰冰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誰得罪了他,劍眉墨黑,不怒自威,看起來很兇。
衛北言算是三人中間最正常的,一手摺扇,翩翩公子,一派溫和無害:「在下衛北言,見過沈姑娘。」
明明是最溫和無害的人,沈錦喬卻多看了他兩眼,衛北言敏銳的察覺到了,眯眼一笑:「沈姑娘,可是在下有什麼不妥?」
沈錦喬搖頭:「並無。」
沈錦喬坐下斂眸,總覺得這位二公子那無害的笑意有些深不可測,那含著淺笑的眼中卻又一種看穿人的犀利,沈錦喬直覺還是少跟他說話為好。
司恆湊過來,很是熱絡:「沈姑娘,在下會算命看相,觀姑娘這面相命途坎坷,但卻是個尊貴的像,不知姑娘可願將手給在下看一看?」
司恆這個神棍,每次想勾搭人家姑娘都用這樣的招數,而且屢試不爽,畢竟這個世道的人都信命理,尤其是司恆還是欽天監少監,自然讓人更加相信。
不過那也只是大多數,不代表全部。
沈錦喬客氣一笑:「不勞煩司少監,不管命理如何,我並不想知道。」
司恆挑眉,不信:「你就不好奇?」
「不好奇。」
「那若是你以後有大劫難,你也不想知道?」
「劫難是在命裡註定,但能不能過,靠的是自己。」
司恆:「」你是美人你有理,但要是個個都這麼想,他們司家靠什麼吃飯?喝西北風去吧。
衛北言笑了:「沒想到沈姑娘倒是難得的通透之人,劫難在命裡註定,能過卻靠的是自己,在下受教了。」
沈錦喬:「衛公子過譽了。」
察覺到某位太子殿下的目光,那不算冰冷卻很攝人的目光讓人無法忽視,也讓她覺得頭皮發麻,她不會說了什麼讓太子不悅了吧?
言多必失,沈錦喬拿了一個果子啃一口,閉嘴。
然而一口啃下去沈錦喬才發現這果子是要削皮的,那層皮又酸又澀,難吃的她眼淚都差點兒下來了。
可當著這麼些人的面她也不能吐,太不雅觀,只能生生的嚥了下去,拿著手中剩下的果子卻再也不啃第二款。
衛北言將這一幕收入眼底,眼中的笑意加深,多了幾分真實,沒想到這傳說中的第一美人也會有這麼呆的時候,看著倒是更加順眼了。
在沈錦喬上了畫舫之後,畫舫朝湖中心開過去。
太子和衛北言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沈錦喬坐在這裡,當真是如坐針氈,這裡一個都不熟,太子殿下心情也不好的樣子,壓抑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了。
趁著他們聊天,她悄悄起身出去透口氣。
司恆看了看出去的沈錦喬,又看了看似乎沒看見的太子和衛北言,悄咪咪的跟著沈錦喬出去了。
沈錦喬站在畫舫邊上,雙手撐著欄杆眺望,湖面的風吹來,吹亂了她的髮絲,她抬手撩開發絲,隨著動作微微昂首,白皙嬌嫩的肌膚在陽光下瑩潤透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