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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毒,已經讓他生不能死。
他有那麼多的秘密,身體還那般差,所以,那人是不大會歡喜他這樣的人吧。
可是,昏迷的前一秒,楚曜容腦海中想的是地洞後所聽見的聲音。
即使不在意他,她也不能去喜歡那個人。
楚曜容又一次失敗地倒下,他曾倒下無數次,心裡都想過自己總有一天會雄獅驚起。
「我愛你,愛到想殺了你。」
如果這句話真的能成真,他想先殺了他自己。
這次,楚曜容昏迷了整整十天,朝堂的眾人似乎已經習以為常,偶爾幾位大臣關懷,也只是到楚曜容跟前看幾眼,隨後又擦幾把虛假的淚,說幾句無用的話,隨即離開。
成歡作為王后,一直在他身邊陪著,其實說是陪著,她倒覺得自己是在看一位位臣子如何演戲。
演著同個路數,沒多少區分的無聊又令人作嘔的戲碼。
成歡偶爾看那個躺在榻上一動不動的人幾眼,覺得他也真是可憐。
居然就沒有一個真心為他擔憂的。
最後,成歡還是等來了一個人。
沈譽穿著墨藍官服,一種幾乎接近與黑的官服,走到榻前,他皺眉看著榻上的男子,問道,「怎麼就成了這樣?」
成歡抬眉看他,「難道不是王爺所願?」
沈譽皺眉,說道,「王后說笑了。」
成歡坐在地上,輕揮了揮自己的長袖,看著一旁站著的男子,漫不經心地問道,「王爺難道不想……趁此時機,一登高堂?」
「今日王上就在這,這離王爺的目的不是更近一步?」成歡收回眼神,看著榻上一動不動的男子,伸手為他擦去薄汗。
楚曜容面色蒼白,一副病態,也不知他還要昏迷多久。
沈譽沿著她的手臂看過去,目光落在楚曜容的臉上。
他的目的不是簡簡單單地殺死一個楚氏後代。
沈譽彎腰低身,慢慢靠近榻旁……
發現眼前多了一隻手時,成歡回首,就看見沈譽已經在她身旁,他也學著她半跪下來,看著榻上的人,小聲問道,「你說他能不能聽見我們的話?」
他一手固著成歡手腕,將她的手從那人額間放下,一手又點著她脖間的脈搏處,靠近她,兩人貼著各自的衣料,呼吸可聞。
沈譽看著榻上的男人,卻問自己身旁的女子,「聽聞……你殺了沈裳?」
成歡身子已完全僵住,手腕動彈不得,斜眼狠厲地看著固著自己命門的人,問他,「王爺訊息靈通。」
成歡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但這話在沈譽耳中卻是已經是肯定的答案。
沈譽笑了笑,唇角一如以往彎起祥和的弧度,「你做的很好。」
聞言,成歡的心為之一沉。
「背叛我的早就該死,你看看你面前這個人……」沈譽笑道,「卻如此捨不得那個人死,死而復生,如今怕是連他自己的命也要搭上。」
他在告訴她,她面前這個男人早就心有所屬?
成歡伸手撥開沈譽的點在她脈搏處的手指,她斜過身子,看他,「若不是我所為呢?」
不是她殺的沈裳,但見沈譽這番話,殺她的又到底是誰?
沈譽卻搖頭,他遠離了她一些,上下打量她一番,勾起唇角道,「我從前都沒發覺,你和她原來是那麼不同,成歡,你做的很好,我很高興。」
「你不知比那蠢女人聰明多少,真是可惜,怎麼之前沒早點遇見你。」沈譽自顧自地道。
成歡的眼神一點點幽深,變得陰暗不可探見,這個人完全聽不進去她的話一樣。
「成歡,再過一段時日,你再委屈一陣,我就將你從這宮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