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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聲撞醒了大腦,成歡清醒過來,她拿過帕子一一擦淨自己的手, 抬眼去看那個宮女,眼神冷淡, 又輕瞥了一眼旁邊的眾人, 說道, 「如若你們連真兇都查不出來, 那這世外藥園又有何存在的價值?」
「可人明明是……」那人沒敢把話說完,屋內只有王后和沈裳二人, 不是王后, 還能是誰?
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可一件事那裡會真的那麼容易。成歡不信他們不知道, 但在這種時候,將罪名推給他人卻是最容易的, 而且是推給一個舞妓出身的人, 即使她是王后。
這伎倆實在低端,成歡想不通就是,沈裳何必用如此低劣的手段去陷害她, 除非她本意並不在如此。
「此毒無解,你和子慎總是要來找我的。」
這句話又是何意?
成歡抬腳出去,青衫宮女還是擋在她面前,成歡冷眼看她,「你以為就憑一個無謂罪名,就可將本宮治罪?」
青衫宮女道,「小姐對王上十分重要。」
哦,原來是憑藉這個。
成歡揮手,衣袖翩飛而起,青衫宮女被她扇退踉蹌到一旁,她偏頭斜看一眼宮女,淡淡道,「那讓王上親自來談。」
一直在旁的林公公此時才驚醒,「王上!」
他還沒找到王上!
於是撇下一堆人等,林公公連忙起身,走到門口處,彎腰低身朝成歡行禮,「娘娘,奴先行告退。」
成歡看著他,想了下,朝林公公揮手,低聲耳語一句。
林公公會意,他看成歡一眼,連忙道,「喏」。
等人走後,成歡看著這獨立於王宮的一角,眼神落在宮殿內種植的藥草上。
草葉井然有序地種栽在泥土地上,從遠處望去,好像生機勃勃的草苗。
可楚曜容為什麼要在這裡種上那麼一大片?
成歡又想到了沈裳說的那句話,眯起眼睛,手緊捏著內衣袖口,轉身朝門口離去。
另一邊,林公公親自去尋,依王后的話,他在陳美人殿外停留了一會,目光在裡面緊鎖的殿門上猶豫好大一會,也沒想好到底該不該喚裡麵人一聲。
殿門緊閉,看起來裡面有人,又好像沒人,林公公站在外面等了一會,可裡面沒有發出一絲聲響,頓時又有些懷疑起來。
「王上?」耳朵貼著門上,林公公小聲問道。
裡面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響,過了一會,他才聽到一聲悶哼聲,朝外道,「進來。」
是他林公公熟悉的聲音,人連忙推門進去,喚退了其餘人,自個走進去。
大門前立著一塊一個人高的屏風,遮擋了裡面的情形,林公公走近,很快大叫一聲,「王……王上?」
楚曜容躺在血泊之中,一旁一位半裸著身子的女子仰面躺在地上,地上一片刮蹭的血跡,楚曜容斜靠在床榻之上,他低垂著頭,捂住自己的心口,滿頭大汗。
「王上,傷哪了?傷哪了?奴才去叫太醫!」林公公叫道。
楚曜容手緊拽著身上的衣衫,微微抬眼,艱難開口,「孤沒受傷!只是舊疾犯了。」
見他比往常更嚴重,林公公著急道,「奴才去喚!」
「不用!」楚曜容搶道,他並不是固執,而是他知道叫了太醫也無用,反而更添麻煩。
等人稍微緩了會,楚曜容的手才放鬆下來,他垂眼看著地上的女子,目光幽深。
這女子在後花園將他移到宮殿,等他醒來之時,這人裹著半身衣裳,剛說了一句話,人就口吐鮮血而亡。
簡直讓人莫名其妙,楚曜容直接一腳,就將她從榻上踢了下去。
楚曜容緩了口氣,看著林公公問道,「你如何找到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