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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掌門官南比在門口大聲說:
“德·吉茲公爵先生派來晉見陛下的使者到。”
“是信使還是紳士?”國王問。
“是軍官,陛下。”
“是嗎,讓他進來,他將受到歡迎。”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戎裝的近衛騎兵隊長走了進來,按例鞠躬行禮。
八十 兩個夥伴
希科聽到通報,就坐下來,按他一向的習慣,放肆地把背衝著門,半閉著眼睛,陷入他習以為常的那種沉思冥想中,可是吉茲兄弟的使者說出的頭幾句話使他猛地打了一個哆嗦。
因此他睜開了眼睛。
很走運,或者說很不走運,國王的全副心思放在新來的人身上,沒有注意到希科的這個通常會引起驚恐的表現。
希科身子縮在扶手椅裡,使者站在離椅子十步遠的地方,由於希科側著的臉剛好超過椅子上的裝飾,所以希科的一隻眼睛能瞧見使者的全身,而使者只能瞧見希科的一隻眼睛。
“您從洛林來嗎?”國王問這個使者,使者身材相當高貴,相貌相當英武。
“不是,陛下,我從蘇瓦松來,公爵先生這一個月沒有離開過這個城市,他在那兒交給我的這封信,我榮幸地放在陛下的腳下。”
希科的眼睛閃出了光芒,沒有漏過新來的人的一個手勢,就像他的耳朵沒有漏過他的一句話一樣。
使者解開小牛皮背心的銀搭扣,從貼近心口的一個絲綢襯裡的皮口袋裡掏出一封信,不,不是一封信,是兩封信,因為一封信的封印蠟粘住了另一封信,把它一起帶了出來,結果因為那個隊長只抽一封,另一封就掉在地毯上了。
希科眼看著這封信掉下地,就像貓兒瞪著眼盯著飛過的鳥兒看一樣。
他也看到,這封信出其不意地掉在地上後,使者的臉上泛起了一陣紅潮,去拾這封信時,就跟把第一封信遞給國王時一樣,神情很尷尬。
但是亨利,他什麼也沒有看到,亨利是個自信心很強的典型,這時正是他得意的時刻。他只是拆開兩封信中對方想給他看的那一封,看了起來。
那位使者呢,看見國王全神貫注地在看信,就也全神貫注地打量著國王,好像要從國王的臉上看出這興味盎然的閱讀在他腦子裡產生了些什麼想法。
“啊!博羅梅師傅!博羅梅師傅!”希科喃喃地說,也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德·吉茲先生這個親信的一舉一動,“啊!你是隊長,你口袋裡有兩封信,可你只給國王一封,你等著吧,我的乖乖,你等著吧。”
“好得很!好得很!”國王帶著顯而易見的滿意心情,一邊從頭到尾再看一遍公爵的信,一邊說,“去吧,隊長,去吧,告訴德·吉茲先生,我感謝他給我提出的建議。”
“我能有幸請陛下寫一個書面答覆嗎?”使者問。
“不用啦,我再過一個月或一個半月就看見他了,所以,我會當面謝謝他的。去吧!”
那個隊長鞠躬,退出房間。
“你瞧見啦,希科,”這時國王向他的夥伴說,他以為希科仍然坐在扶手椅裡,“你瞧見啦,德?吉茲先生完全沒有搞什麼陰謀。這位正直的公爵,他已經知道了納瓦拉的事情:他怕胡格諾派會壯起膽,抬起頭來,因為他得知德國人已經想給納瓦拉國王派援軍了。可是,他怎麼做?你猜他怎麼做?”
希科沒有回答:亨利以為他在等自己解釋。
“嗯,”他繼續說,“他向我提供他剛在洛林徵集起來戒備弗朗德勒的那支軍隊,他通知我,一個半月以後,這支軍隊連同指揮它的統帥將完全交給我支配。你說這怎麼樣,希科?”
加斯科尼人保持絕對的沉默。
“其實,我親愛的希科,”國王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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