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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熠像是被王得昌給救了一般,情緒激昂:「大人!兇手定是那王得昌!」
丁牧野聞言,瞧見圍觀人群中有一人縮頭縮腦轉身要走,他嘴角微勾,似笑非笑:「來都來了,過來說說話吧。王得昌。」
第4章 狐妖新娘
聽見知縣大人喊自己的名字,王得昌略顯遲疑地轉身,原以為大人又是一副淺笑的模樣,沒成想迎上的卻是滿臉嚴肅、凜不可犯的大人,他當機立斷跪了下去。
「冤枉啊。大人!」王得昌撲到地上,手腳並用地爬到了那方熠身側,伸出一個手指,哆哆嗦嗦地指著方熠,「他……他血口噴人!胡言亂語!我沒有殺害李兆良!」
丁牧野拿起驚堂木一拍。
王得昌抖了抖,聲音弱了下去:「大人英明……」
「方熠所言是否屬實?」丁牧野問道,「你是否同李兆良有過爭吵?」
「……是。」
「所為何事?」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鄰裡之間,處的久了……難免有些摩擦。」王得昌踟躕著,仍不肯講實話。
「先前問過你,近日可曾見過李兆良。若你們僅為小事爭吵,你為何隱瞞此事,說你很久沒有見過他了?」丁牧野擰了眉,厲色起來,「可見你本就心虛。還不快如實招來!」
王得昌踟躕著,遲遲沒開口。
「來人,杖責伺候!」丁牧野涼涼揮了揮手,清文撈起一旁的木杖就要過來。
王得昌一頭的汗,連呼大人息怒。抬眼見知縣大人身旁的女子亦冷眼看著,他咬了咬牙道:「李兆良……實在可恨。他……他知道了草民同劉家寡婦的私情,便揚言要告訴草民的婆娘。那事若是叫草民婆娘曉得了,還不得扒了草民的皮……他明知我懼內,經營的米糧鋪子收支也全在我婆娘手裡,他卻獅子大開口,問我要五十兩銀子的封口費!」
圍觀人群聽聞八卦,頓時激動起來,已經開始談論「王得昌背妻私會劉寡婦,李兆良黑心訛錢失小命」的戲文了。
「所以,你便殺了他?」知縣大人的語調帶著調侃,聽得王得昌心下打鼓。他忙解釋道,「大人有所不知。我亦握有李兆良的把柄。他……他不敢說出去。草民也沒必要殺他呀。」
「哦?」丁牧野反問道,「你捏了他的什麼把柄,竟叫他棄了五十兩銀子?」
王得昌便道:「大人元月才上的任,對李家寶兒之事有所不知。」
衛常恩心下一動,先前清文打探回來的線索說,去歲冬月末,秦娟娘年僅七個月大的女兒李寶兒於家中失蹤。當時的知縣大人接到報案也派人去尋了月餘,連人的半點蹤跡都探查不到。便以被人牙子拐了結案。如今聽王得昌這麼一說,想來這當中還有隱情。
「冬月末的那一日晚間,草民剛清帳完畢往家裡走。便瞧見那李兆良懷裡抱著李寶兒,偷偷摸摸出了門,往城東而去。」王得昌擦了把額間的汗,「草民覺得奇怪。那李兆良一向不待見這個女兒,從未見他抱過,怎的三更半夜抱著她出門。於是草民便尾隨在了後頭……」
「……那李兆良抱著孩子到了城東水澄橋下,將李寶兒交給了早就候在那邊的一人。那人還丟了一小袋東西給他,想必是裝了銀子的荷包。」
「所以,你的意思是,李兆良親手賣了自己女兒?」衛常恩心頭一滯,開口問道。
王得昌點頭:「原先草民是沒往這上頭想。可第二日,那秦氏發了瘋似的找女兒,草民便……明白了。」
「聽聞前頭的知縣大人派人找了月餘,如此大動靜,你為何知情不報?」丁牧野瞪著他。
王得昌嚇得忙低聲解釋道:「這……窮苦人家免不了賣兒賣女的……也在情理之中。草民便不想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