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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截朝廷訊息,囊中謀利的官員並不在少數。
大宛國土遼闊,政策已頒發,未免會一一得到落實。
謝濯回神,道:「過幾日孤會派人前去檢視,以孤的名義。」
「誰?」
「柳燕。」
傅之向想了想,皺眉:「他能行?喝酒都不會喝。」
上次連兩罈子怕是都沒喝上,就倒地如爛泥。
謝濯看他,「你們什麼時候喝過酒?」
「上次在琴歡樓,可惜殿下有家室,就沒叫你。」傅之向將訊息信封放在別處,顯然是有所顧慮。
謝濯沒開口,目光卻是落在傅之向腰間別著的香囊。
男歡女愛,香囊定情。
他忽的想起上次遊逛東街時,傅之向懷裡正是抱著名女子。
傅之向低頭,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笑了笑,摘了香囊放在手心,「不過我先說個清白,上次去琴歡樓挺久了,我可沒在外面偷吃。」
謝濯收回目光,「孤不會過問你們的私事。」
傅之向之前做的事比這荒唐多了,他照樣從來沒有管過。
「嘖。」
傅之向起身,拴著香囊的絲線纏著手指,他走到謝濯面前,伸出手故意來迴蕩悠了兩圈,又一把抓進手心,放進懷裡。
擺明瞭是□□裸的炫耀。
謝濯:「……」
傅之向掃過桌上沒批閱多少的奏摺,挑眉,緩聲開口:「殿下今日似有些心不在焉。」
「天氣炎熱,難免心中煩躁。」
傅之向看了眼外面,「過幾日會在雲中亭舉辦宴會,屆時不少名門望族都會去。今年我難得回來,倒是想去,阿圓不妨也去瞧瞧?」
「……太傅何時才能改了這個稱呼。」謝濯面無表情,不是很想搭理他。
他實在不想聽到這個名字。
傅之向失笑,「怕什麼,你的太子妃又不知曉。阿圓不妨猜猜,若是……」
他故意拖長尾音,沒再繼續往下說。
謝濯可以想像到日後沈氏取笑他的樣子。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他是不會讓自己英明毀於一旦。
傅之向忽的後背一涼,無辜的眨眨眼。
謝濯捂住眼,屏退太傅。
老男人賣萌什麼的,實在沒眼看。
用過午膳,謝濯帶著陸一在東宮內遛食。
陸一跟在後面,抬起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撲面而來的滾燙熱意令人後背都被汗水打濕。
殿下中午並沒吃多少,哪來的食可溜。
怪哉。
走在前面的謝濯停了腳步。
陸一也跟著停下,入目看到的是大片的月季,花瓣嬌艷欲滴,肆意盛開,襯得臨華殿宛若立於花海之中。
窗戶半遮半掩,沈桑坐在窗前,手託香腮,美目盼兮,輕輕撥弄著月季。
人與花相比,孰美?
謝濯舌尖念著二字,流連遊走,終究是沒說出口。
「回去。」
陸一摸不著頭腦,「殿下,您都到這兒了,何不進去坐坐?」
謝濯瞥他一眼,「孤餓了。」
「……?」陸一鬱悶,「屬下這就傳膳於臨華殿……殿下,殿下?」
謝濯沒搭理他,走的更快了。
眼看午時已過,沈氏就要午睡,怎麼可能會管他飯。
算了,看在他餓的份上,今日勉強饒過沈氏。
是了,勉勉強強。
是以沈桑倚在窗邊閒看清風明月時,總會看到一隻太子殿下漫不經心的掠過。
略微心塞。
作者有話說: